可以看了!”
百姓们吃瓜围观的念头越发炽热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等待着下文。不多久,第一个证人带到。
这最先出场的证人要先声夺人,不然只是普普通通,毫无力度的证词,不仅不能把周家的周瑛锤倒,反而会让围观者产生逆反心理,认为这是无辜的陷害官场黑暗,多少老百姓不愿意去打官司,就是讨厌总是被盘问,好像受害的人反而有问题,闹来闹去都是自己的毛病。最后苦主变成被告,白白浪费了精力和钱,一无所有。
众人都瞪大眼睛等着看。
这第一位证人也的确没有让大家失望。
他自称叫徐大牛,没听过?没听过就对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用真名示人。人们通常提起时都说他的绰号,“牛鬼!”
“什么,大良山的匪头子,牛鬼!”
这可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啊。这位的事迹可多的是,名声都传到京城来了。谁不知道大良山有一个大土匪,来无影去无踪。抓了二十年都没有抓到。
现在可奇了,竟然因为纵火案而被大理寺给抓住了,并且是以证人的身份,来提供证词的?
往年怪事多多,今年怪事最多。
徐大牛一出场就受到了京城百姓的炙热欢迎。
“杀人不眨眼的的贼凶,怎么不把她名正典刑啊?”
“对啊,大理寺抓到这种人犯不立刻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居然还留着过夜?”
“他办的案子太大了吧,要查明被他杀害的受害者,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真是可恨!”
徐茂清重重的一排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报上名来!”
徐大牛牛声牛气道,“小的徐大牛,大老爷,你不是知道老牛的名字吗,怎么还问来问去的。”
“没让你说话,不准说话!来人,先打十板子!”
重重的木棍和肉相击的声音,让围观的百姓安静了一下下。大家才想起这是庄重肃穆的审判场所,稍不留意是会被惩罚的。
挨打了,徐大牛显得老实多了。
“小的知道了,大老爷问什么小的就回答什么!”
“本官问你,十年前是否途经甘州甘泉县?”
“是。”
“你在甘泉县办下了一场大案,杀害了一百多人?是也不是?”
“没有啊,大人!青天大老爷在上,这个案子真不是小人做的!”
徐茂清再次重重的拍一下惊堂木,“不是你还有何人还不如实交代?”
“大人,这件事啊,说来话就长了”
徐大牛说,他虽然是个土匪山贼,却根本没有悬赏告示里说的那个穷凶极恶。十年前他还只是刚刚落草,迫于生活的压力,做了一点打家劫舍的生意。
最开始他其实不伤人命的,因为当初他娘老子都还活着。老人家嘱咐他不可以杀人,他是个孝子,自然听他父母的。
可没想到他放过了别人,别人不肯放过他。若是那人对着他报仇,怎么着都可以,哪怕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呢。可千不该万不该伤害的娘老子。
老娘已经八十岁了,还能活几天?老头子也腿脚不利,牙齿都掉光了。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让二老能在世上多想两天清福。万万没想到他放过的“肥羊”,事后竟然带着家伙,把他的娘老子活活折磨死。
亲眼看到老实淳朴,一辈子没争没抢的爹娘落得这个下场,徐大牛也是没有什么畏惧的了。他杀人放火什么都干了。但最初,也就是十年前在甘泉县,他娘老子还受过金氏的礼,怎么可能在人家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冲进去杀人呢?
“大胆狂族,简直一派胡言!”
徐茂清横眉竖眼,“既然香枫里纵火案不是你犯下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你亡命天涯,从来没有出声反驳过?而是默认了?现在才来喊冤,不觉得迟了吗?”
徐大牛道,“小人为了生存,跟着几个当家犯下了不少案子,要杀要剐,早就知道会有这个下场了。没反驳是因为没地方说啊,再说多这一个案子合适,少一个案子也没什么影响了。”
“呜呜,但是对草民兄妹两个人来说就是不一样的。请牛鬼大人告诉草民兄妹,纵火案的真凶是谁?草民的父母在天之灵,才能瞑目啊!”
徐大牛纠结了一下,便痛快地说,“是周大郎。”
“胡言乱语,人家是书香门第的读书种子,岂容你胡乱攀咬?”
徐大牛磕了一个头,开始交代他和周瑛的相识过程。
金氏是个慈善人,香枫里是她久居的场所。方圆百里,哪个村落受了灾,哪户人家受了穷揭不开锅,她都上门问候。年节也送上米粮柴等等,所以在周围人的口中很有名声。
徐大牛自己是落草为寇了,但他父母没有。听说娘老子得了某人的好处,徐大牛孤身一人去了香枫里,向金氏展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