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姐妹有时恨她,草率的决定把我们几姐妹都送了人。有时也谢她,谢她让我们知道了,父亲母亲是多么好的人。母亲拼尽所有生育了我们,我们更要把自己的命看成金贵的命,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那你姐姐还刨心明志?咋地,想证明自己是佛女,心比旁人多一窍是不是?”
周至柔气愤的怒骂。
释摩兰听了,一点也没有被责骂的恼怒真是奇而怪也,原先怎么看周至柔,都觉得不顺眼,她生了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恨不能洒点石灰过去,叫她从此睁不开眼睛。她巧舌如簧,善于言辞,恨不能拿剪刀剪掉她的舌头去。她会画图纸,画了水车织布机等等,恨不能夺了去,把她十根手指头全部砸断。
之前那么恶毒的想过多次,就是没行动而已。
现在呢,看周至柔无比的顺眼。
连她骂人掐腰的样子,也觉得”哦,真是贴心啊,不是自己人,管你是死是活呢?”
“我二姐也是没有办法。她天生心疾!云老寻遍九州大地,寻了多少医家,都说活不过十五岁!”
“心疾?什么样的心疾?”
周至柔脱口而出。
刚一说话,释摩兰就抬起眼,炯炯的目光和周至柔对视上了。
豁然,她站起来,呼吸都急促了,”你,你有办法?”
周至柔知道,和佛女打过这么多交道,还不了解她的性子么?
干脆利落的点头,”我知道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你快说?”
“急什么,这法子我能说,但是做不到也没用。”
“管她有用没用,你快说啊?”
想也知道,那自刨心脏的释摩云,恐怕成为所有佛女和佛女候选人的魔障了。亲姐妹啊,为了给后来的姐妹创造一条安稳无忧的大道,主动选择了死!还死的那么壮烈凄惨!
她死得无怨无悔,可叫活着的人承担多少压力和痛苦?
周至柔可不像云老那么喜欢卖关子,讲究什么高人形象,她直接说出办法,然后为了演示,让人准备了活兔一只。
什么,实验对象有了,没有手术器材?
这怎么可能呢?
实验室缺实验器材,那不是头一个要采办购买的吗?凭周至柔的身家,养多少工匠都有了,器材想定制成什么样,就定制成什么样!
光是剪刀,什么弯头的,直头,圆头的,每样定制了五套!
因为是实验性质,也不讲究成败了主要是周至柔也没把握一次性成功,毕竟她不是专业外科医生,只是当年学过教材,跟着导师看过几次手术录像罢了。
让佛女释摩兰换上实验服,重点是包好头发,另外清洁双手,告诫“手术刀锋利,切莫割伤了自己“,然后就开始上手术台了。
麻醉后的兔子一只,酒精一杯,棉花若干,手术剪刀在周至柔手上,她深吸一口气,吩咐实验助手给她戴好口罩,然后手起刀落
在兔子腹部划开了。
然后将里面的心肝脾肺,一样样掏出来,注意保证完整性。
太残忍了!
太血腥了!
实验助手还是从厨房挑选出来的,看到这种虐兔行为,忍受不了的冲出去。
但是佛女坚持下来了。
她仔细观摩。周至柔的手法不算高明,不过她似乎对兔子的内脏比较熟悉,哪里是心,那是里肺,说得头头是道。
其实,大约知道构造的,都能认得出吧
解刨完了,周至柔再一样样把内脏塞回去。她的手法粗糙,血管割开了,还想重新缝回去,可难了,这么精致的绣花活,只有交给针线最好的丫鬟来办。
丫鬟也不愿意啊,沾得满手血。
奈何承受不了重金的奖励。
要么怎么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呢?
五十两的银子,白花花的,两个针线活最好的丫鬟,争先奋勇的冲上来,对可怜的兔子进行细致的绣花处理。
周至柔让她们怎么缝,她们就怎么缝,不会多问一句。
不亏是从先针线活做出来的,缝的又细又密。
可这样,最后这只兔子也没能睁开眼睛,活过来。
周至柔叹息一声,让人将兔子好好安葬了,别落得尸骨不存的地步。
演示之后,佛女释摩兰冷静道,“你所谓的办法,就是刨开肚皮,然后修补?“
“是,这是唯一的法子。“
“兔子犹不能清醒,人能行吗?“
“这是因为医术还不够发达,若是足够发达,处理好手术中产生的种种问题,人就可以清醒的活过来了。“周至柔解释,同时也道,“我说这些也是无用的废话,以你姐姐的身体,怕是等不到我们将医术联系到熟练的地步。“
“我知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