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针线包藏起来,陈阿福边打络子,边跟两个小正太一起读着书。
不一会儿,陈老太竟冒雨来了。
老太太的脸色非常不好看,本来想找由头骂王氏一顿,但没看到王氏,就把儿子拉去了西屋。
她低声对陈名说道,“娘心里难受,昨天一宿没睡好觉。”
陈名一愣,问道,“娘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老太太气道,“还不是那个傻丫头。”
“阿福怎么惹着你了?”陈名吃惊问道。
老太太说,“阿福病好了,人才又这么好,若是没立女户,嫁去别人家,你们会收不少的聘礼。可她却立了女户,凡是想当上门女婿的人,都是穷鬼,根本拿不出钱来。傻儿子,你们可是养了她十五年,给她看病吃药,还给她弄了个儿子来,至少在她身上花了几十贯钱。可她长大了,不说报答你这个当爹的,还分走了阿禄的一亩田地立女户。哎哟,我的阿禄,腿瘸了,还被分了田地,可是亏大了。”说完,还气得捶了几下胸口。
陈名赶紧劝道,“娘,阿福和大宝都是重情义的好孩子,他们不会忘记陈家养了他们。再说,阿福曾经是傻子的事远近人家都知道,哪个好人家愿意多出那么多的钱娶她?”
“那可不一定,听胡氏说,镇上的一户有钱人家就来村里打听了阿福的情况,听说阿福立了女户,才打消了念头。”老太太气鼓鼓地说。
原来有胡氏的手笔,怪不得老太太这么生气。
陈名对胡氏没有好印象,但她毕竟是大嫂,不好明说出来。可这次胡氏挑唆老太太来骂阿福,他就要说出来了。
他说道,“娘,你跟大嫂相处这么些年,她说的话能全信吗?若真有那么好的人家,有钱,又在镇上,想求娶阿福,大嫂不仅不会拿出来跟你说,还会想办法把事情搅和了,悄悄帮着阿菊说合。”
陈名说那些话可不是小人之心,这的确是胡氏能干得出来的。
老太太一想也对,胡氏可不就是那种人嘛。自己一着急,就着了她的道。但还是嘴硬道,“娘知道胡氏的心思不算好,可你和阿禄还是亏大了。你白养了那丫头十几年,阿禄还被她分走了一亩地。”
陈名笑着起身去东屋拿来一个做好的针线筐递给陈老太,问道,“娘看这个针线筐好看吗?”
这是一个方形针线筐,里面的细布是月白色的,零零星星缝着些鲜艳的小花和绿色的小草。
老太太惊讶道,“这是针线篓子?哎哟,老婆子活这么大岁数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好看的针线篓子。”
陈名笑道,“这个针线筐就是阿福病好后做出来的,她说多做些拿去灵隐寺卖,攒了钱赶紧去给阿禄看腿。”
陈老太听了,心里才算好过些。她听老三陈实说过,府城里有家千金医馆,治疗骨伤极好。只是诊费太贵,不是普通老百姓能看得起的,都是给有钱人家看,连京城的许多有钱人都去那里看病。
若是把阿禄的瘸腿看好了,那她这辈子最大的心事也就了了。
“算那丫头有良心。”老太太说道,又把钱线筐还给陈名说,“赶紧把这筐藏好,别让人瞧了去,更不能让胡氏知道。娘也来帮着多做些,好多卖钱给阿禄看病。”
陈名笑道,“不用娘帮忙,儿子编筐慢,阿福一个人把布缝上去就够了。”他可不敢说是王氏少接绣活做出来的,那样老太太要骂人。
老太太又问,“阿福病好了,他们就不会一直让你家养活了吧?”
陈名点头道,“嗯,陈福的病若彻底好了,肯定不会再让我们负担。她还说,以后挣了钱,让我们过好日子,要像儿子一样孝敬我们。”看了眼老太太,又说,“她还说知道你和大哥对她和大宝好,还要孝敬你们呢。娘等着享福吧,阿福病一好,就聪慧得紧。”
老太太听了,更高兴了。
陈老太和陈名念叨着,却不知道门外有第三只耳在偷听。
陈大宝回东屋把偷听到的话告诉了陈阿福和陈阿禄。陈阿福听了又是一阵后怕,好在先立了女户,自己的亲事别人拿捏不了。
陈阿福对这辈子的生活早就有了打算。
今生,若能遇到真心对自己好的男人,就嫁——不,应该是娶。毕竟,在古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好过,特别是自己的容貌太突出,肯定有男人打坏主意。再一个,她前世一个人孤单得难受,一直想多要几个孩子,还特别想要个女儿。前世这个愿望到死都没有实现,她希望今生能实现
若遇不到好男人,那就一辈子不娶。哪怕再辛苦,也不娶。反正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还有慈祥的爹娘善良的弟弟。
陈阿福这辈子比上辈子可是现实多了,心目中的好男人跟高富帅一点都不挨边。
总结出来就是四点,她称之为古代“四好”男人。
首先要长得过得去,就是五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