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连不爱吃的酸也咽得下去。刚才亲自送姑娘回来,扣了门自己又躲起来,怕是不想厮们知道,怕给姑娘招来不必要的口舌。”
相遂宁又抬头望了望屋顶。
“还知道回来。”相大英不知何时立于廊下,这催命的声音,把相遂宁吓了一跳。
廊下的灯熄了一盏,所以有些昏暗,相大英的脸色也白一块黑一块的:“你又怎么惹了嫣儿?还不快过来看看。”
不知相嫣又怎么了。
相遂宁来到她卧室的时候,相老夫人正在椅上坐着,相大英在窗口坐,汤娘侧身坐在床前,望着床上直挺挺躺着的相嫣,正哭得抽鼻子:“嫣儿,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好端赌去趟尚季殿,回来就这样了?如今是眼不能睁,口不能言,这是昏迷不醒的症状啊,这要为娘的还怎么活?”
“都是你干的好事。”相大英有些气:“枉你是做姐姐的,怎的做这样的事?人命关,若嫣儿有个好歹,我再跟你算帐。”
汤娘支着耳朵细细听了相大英的话,嘴角有一丝淡淡的笑。
“爹,女儿不知错在哪儿?”
“你还敢顶嘴?”
“你好歹给遂宁一个分辩的机会,躺着的是你女儿,难道站着的不是?皇上都让你对遂宁好一点儿了,你不听皇上的?”相老夫人一向关照相遂宁,赶紧拉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搓着:“看看,手这样凉,虽是八月十五,到底夜风凉些,进宫又是胡乱吃些,不如家里便宜,一路颠簸,再不穿暖一些,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好?”
这个偏心的老太太。
汤娘闭上眼睛吸了一口气:“老夫人,嫣儿她还昏迷着呢。”
汤娘给春鱼使了个眼色。
春鱼忙伏地道:“今儿晚上三姑娘在城中赏月,又看了一会儿孔明灯,兴致本来很好,可是遇见几个歹人,看三姑娘穿戴富贵,就抢了三姑娘的琥珀簪子,还好长信侯府的蓝大人出手相救,引走了歹人……可后来二姑娘来了,偏那伙人没偷簪子,不知变了什么戏法,弄了一根蒜苔成是蛇,吓得三姑娘跳了出去,二姑娘又不知哪里找来了琥珀簪子扔在三姑娘脚下……是三姑娘自己把簪子藏起来了,三姑娘又羞又惊,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再也没醒。”
绘声绘色。
颠倒黑白。
春鱼这波助攻,相嫣不给她加个餐都算亏待。
“蹄子,这事你都讲了八遍了。”相老夫人呵斥春鱼。
“老夫人,奴婢只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给二姑娘。”
“发生了什么事,二姑娘难道没你清楚?显着你话多?”
春鱼脸一白,退回到门口去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