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了一个梅花香饼,郭公主吃了也直好,颜色鲜艳,口味清甜。
蓝褪跟蓝姎兄妹二人又互相给对方盛了一碗汤,非常默契地同时喝完了。
用完了饭,蓝褪往他的房间去,蓝姎在后面叫住了她。
几日不见,蓝姎似乎长高了些,已经到蓝褪的肩膀了。
她穿一件白绸掐银丝的广袖衫子,衬一件水蓝色百褶长裙,腰系雾蓝色宫绦,脚上是一双银灰色的绣花鞋子。
她发髻轻挽,乌发垂于背后,发间一支镂空雕刻镶嵌白玉的簪子显得清新脱俗,将她脸色衬得分外明亮。
她的眸子也是明亮的,亮得像夜空星子。
“哥。”蓝姎叫了一声。
“姎儿,有事?”蓝褪停下脚步,十分温柔的看着她。
“哥,你怎么又打了郭铴,打人打上瘾了?”
“你来取笑你哥哥?”
蓝姎便笑起来,她笑起来时眼波流转,声音像银铃一样脆脆的:“哥,你从来不无缘无故的打人,你打郭铴是为了什么?”
“没为什么。”
“是不是……”蓝姎快走几步跟蓝褪并肩,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摇着:“是不是又为了哪位姑娘出头?”
“我……没樱”
“你看你看,你话都结巴了。”蓝姎眉开眼笑:“如果我没猜错,哥哥是遇见相家那位姑娘了?”
“姎儿,你该回去绣花了,娘不是让你跟着宫中的嬷嬷学绣花吗?你可学会了?”
郭公主一直好生教导蓝姎,请的教习嬷嬷多半是宫中的,蓝姎所得教诲,一点儿不亚于皇帝的那些个女儿。
蓝姎学了新的绣活,直愁难以上手,绣得歪七扭八,蓝褪一催她,她就噘噘嘴:“我不提那位姑娘了还不行吗?哼,我回房绣花了。”
相老夫人房郑
相老夫人还未睡,用过了晚饭,还是让苏嬷嬷把相遂宁叫了过去。
“身上才好,怎么就疯跑,万一哪里不舒服怎么办?累着了怎么办?”相老夫人疼惜地将相遂宁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
“祖母,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嘛。”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你去青城转了一圈,可遇见了什么好玩的?”
相遂宁知道相老夫人闷得慌,便把桥边那些有意思的见闻给相老夫人听,相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茶都喝了两盏。
“遂宁,你的头发比旧年黑了不少。”相老夫人轻轻抚摸着。
相遂宁欲起身。
相老夫饶手已经按到了好的脖子,本来是轻轻地撩一撩她的头发,可动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口,相遂宁不禁皱了皱眉。
她脖子里有一条狭长的线,那是郭铴用刀子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