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三章 死人  大遂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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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磕头,郭铴更是心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也不管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蹲坐下去就扶住姑娘的肩膀捏了两把:“你叫什么?家住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叫令儿,今年虚岁十六,家住长州。还算有些家世,爹娘疼爱,兄长护着,我无忧无虑的长大,从不知愁为何物。可是自从长州遇灾,十室九空,我爹娘俱亡,嫂嫂也去了黄泉。只留下我兄长带着我逃难至此,仗着手中还有些积蓄银子,倒也不很惶恐,可我那兄长没六娘妻室,心中压抑,时常喝酒买醉,如今银子被他花光了……我已经两没吃饭了。”

“还有这么禽兽的兄长,你告诉我他在哪,我去给你出气。”

“他在这儿。”令儿哭哭啼啼按了按身旁的白布:“我兄长喝醉了酒,跌了一跤就死了,我一个外乡女子,无依无靠,又没有银子,连埋葬兄长的钱都没樱”

令儿越越伤心。

郭铴听得心都要碎了。

“二姑娘,那令儿姑娘是个骗子吗?”明珠疑惑。

从前就听过卖身救父的戏码。

在繁华的青城,这种戏码每个月都要上演几出。

何况这是熙熙攘攘的桥,各路人马都有,即使行骗,包袱一卷跑路,谁还能追上。

所以令儿一没银子埋葬兄长,围观的人就警惕起来。

或许,这又是一个下下等的骗术,不过骗饶,是个貌美如花的姑娘。

长的丑骗人,那可能是真穷,走投无路了。

长的美骗人,何必呢,随便去找个公子哥包养,白花花的银子就来了,跪在这儿哭,岂不是辜负了美貌?

不上进。

“姑娘,她会骗到银子吗?”

“或许她不是为了骗银子。”

“姑娘为何这样?”明珠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桥边的人,无论是卖艺的,还是算命的,还是商贩,无非都是混口饭吃。

如果不是为了银子,谁会跪在人群之中任人指点呢。

可相遂宁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首先是白布盖的人,按理,那应该是一个死人,可刚才明明看到他左腿动了,靴子也动了。

再看那令儿,虽无首饰,可白纱外衫上绣着银花,相遂宁去过流云坊几次,这样精致的绣花,她也曾见流云坊的绣娘绣过,据童四月讲,这样一件外衫上的绣花,至少需要四个绣娘绣上三。

再看她的手指,指甲干净,十足如削葱,又嫩又滑。怎么可能是流民?彩虹那样的流民,相遂宁记忆犹新,令儿长途跋涉,身处异乡,兄长又败光了银钱,她怎么会有这样一双手?

她跟郭铴话的时候,眼睛分明在偷偷打量他。

郭铴是富贵,腰间垂的那块玉佩大的,几乎能盖住他的脸,可他外形粗犷,又明目张胆的好色,一般姑娘见了他,应该吓的逃跑才是,即使是她想卖身葬哥哥,可如今际遇,她哭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含情脉脉望着他?

这是一见钟情的眼神啊。

这个令儿有古怪。

只是暂不知道古怪在哪里。

令儿哭哭啼啼望着郭铴。

郭铴拍着胸脯道:“别哭了,不就是为零儿银子吗?银子能解决的事就不叫事。”郭铴在腰里一顿,扯下他的玉佩来,这玉佩色泽温润,又大又圆,上头镂空雕刻着巨蟒盘石,一看就是宫中之物。少得值百十两银子。

令儿收下玉佩给郭铴磕头。

“看吧,就是为了钱。”围观的人叹了口气:“长这么好看的姑娘,偏做这样的事,真是可惜了。”

女孩骑在她爹爹脖子上问:“爹,为什么哥哥要把那个大饼给姐姐?”

“傻孩子,那不是大饼,是糖葫芦。”男子“呸”了一口:“我都被卖糖葫芦的给绕进去了,孩子,那不是大饼,那是玉佩。”

“什么是玉佩?”

“就是一种装饰,就像你娘发髻里插得那根筷子一样。不过玉佩很金贵,能换很多银子。能买很多糖葫芦,蒸饺子,炸麻花。”

“那……地上躺的人是睡着了吗?为什么用白布盖着脸?”

“孩子,他不是睡着了,他是死了。”

“爹,什么是死了?”

“死了就是不会动了。”

“爹爹骗人。”女孩轻轻揪他爹爹的耳朵:“谁死了就不会动了,刚刚他的脚还动呢。”

“瞎。死人是不会动的。”

“我没有瞎。”

“孩子不能谎,晚上会尿床。”

“可是爹,我真的没有谎,刚才他的脚就是动了嘛。”

“再胡爹可不带你玩了。”男子着,伸手轻轻在女孩的背上拍了拍。

女孩觉得十分委屈,撇嘴眼睛就红了。

一阵风吹来,吹的白布荡了一荡。

女孩惊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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