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已经喝过了。”相遂宁淡淡的望着窗外。
衙役还没走,跟掌柜的不知又叮嘱些什么,的掌柜直拱手。
郭铴把头探出窗外,他的声音本来就粗,如今笑起来,跟半夜的老乌鸦似的嘎嘎响:“色不错,美人在侧,唉,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噪音当头。
衙役抬头,日恒昌的掌柜抬头。
抬头的瞬间,日恒昌掌柜眯起了眼睛,茶楼上那位公子,有点熟悉啊。
相嫣在门口等的有些急了,让厮们进来催促。
郭铴大笑着出门去,跟相嫣坐进一楼的雅间。
相嫣本来欲走,相遂宁在茶楼里,她有些不自在。
郭铴安慰她:“这茶楼的茶水好,你不是也渴了?我们用些茶,再吃些点心,对面就是日恒昌钱庄了,我让人去取八百两银子来,供我们以后消遣。等取了银子我们再走不迟。”
相嫣听他的。
郭铴让随从往日恒昌去取银子,随从刚进日恒昌,便被按下了。
虽然掌柜的没有第一眼认出郭铴,但他的随从,那日兑换银票的人,掌柜的是认得的。
衙役把刀架到那随从的脖子上,随从还蹦跶了一番,他们主子是二皇子,诬陷二皇子抢银票,别衙役,就是府衙大人都不想干了吧?
衙役只当他吹牛,按在地上一顿揍,揍过瘾了随从也老实了,青着眼睛指着茶楼,把郭铴给卖了。
郭铴的一壶红茶还没喝完,随从就回来了。
郭铴见他空手,还骂道:“让你取个银子怎么用那么久?八百两银子呢?”
“没了。”
“没了?日恒昌的掌柜贪了我们的银子?等我找人把他的招牌取下来剁碎呢。”
“公……子。”
“公子什么公子,有人贪我们的银子,还愣着做什么,操家伙,去砸啊。”郭铴首先拔出了袖中短刀。
十来个衙役围在门口,井然有序。
这会儿功夫,不知哪里调拨的衙役,竟来的这般快。
“你就是贼头子了。”一个衙役拿着绳子上前:“抢了人家的银票,还在这儿好吃好喝的,还有姑娘陪着,真是逍遥的很哪,快点的,跟我们回衙门里去,乖乖的,也省得我们动手。”
“什么抢银票?”郭铴心里一咯噔,难道楼上的相遂宁报了官了?刚才故意试探她,她一副风高云淡的模样,似乎并没发现银票不见啊?
难道她是装的?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逮我?出来把你们府衙大人都吓半死。就是抢了两千两银票又怎么了?怎么了?这宣国的银子还不都是我们家的?”郭铴扛着胸脯,把一碗红茶泼在衙役脸上。
红茶飞溅,几个衙役退了退。
郭铴只当众人怕他:“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你谁啊?”
“我乃尊贵的皇帝之子,二皇子郭铴,我母妃乃是合妃娘娘,让我看看谁敢动我一下。”
衙役们当他吹牛,以前抓犯人时,犯人也会挣扎,有时为了逃脱,也编造出离奇的身世诓骗衙役,能骗的过去,或许能逃过一场牢狱之灾。
显然这次衙役人多,不怂:“管你是谁的儿子,子犯法与民同罪,捆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咳咳咳……”一个老头的咳嗽声响起来。
几个衙役赶紧让出一条道儿。
“你们找错人了吧,我记得贼人在东边雅间呢,这是西边,你们打扰人家喝茶,再吓着人家就不好了。”
“可是老爷……我们好像……没抓错人……”
老爷,那这老头就是府衙大人了周升周老头了。
府衙大人丝毫不给手下反驳的机会:“你们了算还是我算?我抓错了就是抓错了。走,去东边雅间抓人。“
周老头袍子一撩往东边去,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跟着周老头去了。
郭铴大摇大摆的从雅间里走出去。
相嫣已经吓的脸煞白,她跟郭铴男女私会,且郭铴好像还官司缠身,如今二人被府衙大人撞了个正着,如果这府衙大人是个青大老爷,当众把二人捆起来,那岂不是祖宗们都要臊的从坟包里爬出来?还好还好,这个周老头像是个糊涂的。
相嫣急忙低着头跑出茶楼去,郭铴也跟着去了。
周老头带着衙役去东边雅间晃了一圈,毫无收获,再回来时,西雅间已经是人去楼空,只剩下茶壶一个了。
衙役声嘟囔:“真的是老爷看错了,刚才西雅间的人就是抢银票的贼人,错不了,日恒昌掌柜的亲自指认过的。兄弟们,出去追。”
衙役纷纷拔刀。
周老头跺脚:“追什么追,你们跑这么快,一追不就追上了?还让他们怎么逃?”
“老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