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四十个大棍,府衙那帮人,十个大棍足以要人命。
常公公这不是要索汤五的命吗?
汤五抢过相遂宁手里的降龙木勒住常公公的脖子:“都让开,放我走,不然我要了这阉人的命。”
只顾看戏了,相遂宁手里还抱着祖母给的棍子。
这棍子成了汤五的利器,如果他把常公公勒死了,那可不得了。
相大英也唬了一跳:“你要金银财帛,都可以给你,你先放了常公公。”
“等我安全了,才会放他。”
“你——你个兔崽子,敢动你常爷爷试试。”
“试试就试试。”汤五棍子往后一拉,常公公立刻翻了一个白眼,舌头都吐出来半截儿:“好了,别试了,你个兔崽子,要了我的老命了。”
汤五挟持了常公公往外走。
“来人啊——”常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他身边的两个半大孩子似乎不会武功,也没带什么利器,如今形势,他俩恐怕也没见过,只是呆站着,不然从哪头下手。
“哗——”四五个身穿黑衣,外扣黑色盔甲的少年从相府墙头飞了下来。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相遂宁根本不相信自家那么高的墙头,人从上面跳下来还能活。
少年却稳稳的立住了。
黑夜,黑衣,黑色的铠甲,黑色的头盔罩了大半张脸,头盔上黑色的盔缨也融进了夜色里,只剩下一双双的眼睛望着众人。
黑衣人落地的瞬间,从腰间抽出佩刀来,夜凉如水,佩刀的寒光闪的人睁不开眼睛。
汤五也看呆了,忘记怀里还勒着常公公。
常公公叫的越来越凄惨。
黑衣人中的一个踮脚踩了一下台阶,直接飞了半人多高,空中一个转身,伸腿踢掉了汤五手里的降龙木,手腕转了一圈,手里的刀紧紧的贴到了汤五的脖子上。
一切都太快了。
少年的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白光,身后的盔缨却一丝不乱。
常公公养尊处优惯了,哪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简直是脑袋在腰上走了一圈。当即眼一花,鼻血一喷,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