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抬了棺材往城外走,说句大不敬的话,只说棺材是老爷给老夫人准备的,如今老夫人动了怒,老爷让把棺材还回去。如此说,那些禁卫军还是打开了棺材盖子,细细的看了一回,还好棺材里没装汤家舅舅,不然,后果难料。”
“禁卫军果然查那么严格?”
“可不是,不但长街有成群结队的禁卫军,青城各位大人所居的府邸,都散布有禁卫军盯着。”
汤五一脸赖皮:“就是大摇大摆走出去又如何,都是实在亲戚,妹夫你是朝廷的二品大员,皇上又器重你,我也不是什么坏人,你结交我也不是通敌卖国,凡事不必多虑,我只要报出妹夫的名讳,那些虾兵蟹将怕不得给我磕头,哪个敢拦我的路?”
“塞上他的嘴。”相大英瞪了汤五一眼。
“老爷,如今可怎么办呢?”汤小娘俯身给相大英捶腿。
“如今连棺材都搜,他一个大活人,怎么能送出去?留府里也是祸害,更容易被按住。实在不行,只能就地埋了。”
“老爷若这样对我哥哥,不是要我的命吗?老爷再想想别的法子吧。”汤小娘的泪珠子一下子就湿了衣襟。
“我没有法子了。”
“张管家,你也常在外面跑的,你想个法子。”汤小娘拉下脸来。
“老奴见识粗浅,只会听吩咐办事,不能为主子分忧。”张全哈着腰一脸愧疚。
只剩下相随宁一个了。
汤小娘看着跪在那儿的相遂宁,相遂宁盯着头顶的八角灯,一点儿也不怯,汤小娘没好气道:“二姑娘好兴致,还在那儿观灯,你也是府里的一员,也该为你爹分忧,若想不出好办法,今夜你就跪着吧。”
“我倒有一个好法子,不知小娘敢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