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逮住一支长的狗尾草,我就折下来,轻轻地捏在手里搓。
我开始小声地唱歌,心里想说的话,似乎透过歌声传到了对方的心里,她也小声地开始跟着唱。
我们会唱的歌不多,就一遍一遍唱《牵手》,但我始终没有勇气牵住妞妞的手。唱歌舒缓了紧张的空气,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打开了紧闭的心扉。我开始讲我的理想,我的抱负,讲的滔滔不绝,热血澎湃。
有时,我会捡起一块小石头,奋力地扔向远方,犹如射出一支利箭,刺破苍穹;
有时,我会面朝山谷,大声地呼喊,山谷传来雄浑有力,绵绵不绝的回声,犹如我的理想得到了山神的回应;
有时,我会不由地加快了脚步,忘了她在后面,她就努力追赶上我。当我回头看她时,她会冲我笑,甜到心里的笑。
她的笑,青春烂漫,沁人心脾;她的笑如诗如画,如痴如梦;她的笑,甘之如饴,骨软筋酥。
她的笑,给予我信任和力量,如黑夜里的一团火焰,照亮我前行的脚步。
前面又是一道山岭,我们一口气冲了上去,故乡尽在眼前。放眼望去,山脚下的村庄隐匿在高大的杨树和槐树之间,低矮的房屋若隐若现。山窝里面是一溜一溜的梯田,地头长着两棵核桃树,大大的树冠格外显眼,有村民正在树下休息。山脊上几乎是光秃秃的,成片的大石头裸露着,一些低矮的荆棘杂草顽强地从石缝里钻出来。远处山峦的顶端有一大片松树林,远远望去,天边一抹黛青色,在单调突兀的画卷里,留下了浓重的一笔。
匆匆流逝的时光,承载着我们青春的懵懂和悸动,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坐在村子东山顶的大青石上,晚霞染红了天,火烧云变幻无穷,就像是我们内心五彩斑斓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