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次,为王先挖了陆的一块柴扒,挖好几年了载了十几棵桔子树上个月陆薅了三棵,王气不过,把陆家常走的路上是王才汉的菜园边载上树让陆的儿子陆保明走不成,扯扯扯报警了,今天下雨又搞起来了。闻富军开车,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到了四组的时候,队长张友兵拿着雨伞在路边等着,上了车,廖顺天掏烟递过来,队长非要抽他的,“到了我这嘛”给我我嫌本来坐车就闷,不要。队长说:“我也是,坐车总是有点不舒服,这路程短强一些”四个人说说笑笑,车在两边都是在雨中愈发显得碧绿的桔树的乡间水泥公路上行驶。到了一个路豁,一个60多岁的老头撑着雨伞等在那里,是陆登贵,“上来!”然后挤到面包车里。队长实际上是另一个当事人王才汉的娃子舅舅,上一次也是为这个事没处理好,廖顺天说过,“你莫看那个陆登贵,还是精准扶贫户,可搁一球,不怎么讲理,还有他儿子,陆保明,慢慢你就知道了。”廖天这样一说,人蛮,第一印象就出来了,更何况多少是队长的姐姐,你说过分的偏心不可能,但是绝对有看人的成分进去。陆登贵一上车,看着路两边的桔树,乡路比较窄,偶尔车身畔着树枝了,张友兵说:“没注意,母牛的桔子树啥会剪的,剪的有点很啊。”确实,这一处的桔树,很大的桔树只剩几个枝了,举着几片树叶。陆登贵接腔说:“前剪的吧,是剪的太很啦。”不一会车子到了他们扯皮,一个挖一个说挖的是他们的柴扒的那个地方。现场看了一下,陆登贵的柴扒在路这边,人家王才汉的桔园在路另一边,所挖的地方也就是王才汉本人桔园的尾巴,紧紧挨着,以路为梁,柴扒在梁这边,挖的地方刚翻梁,算是过了梁,我心里想农村一般的地界哪有还翻梁的。果然,张友兵说:“陆登贵,你看你说这是你的,都已经翻梁了,看的也不像啊?”’陆登贵说:“那是队上,六几年的时候,队上分的,那谁谁谁都知道”我们都笑:“六几年,我们都还在裤裆里,你年龄还大些,五六十岁,那时候也不见得有你啊”陆登贵说:“就是叫你们村干部来调查,问,到底王才汉挖的这块地是不是我的。”张友兵说:“那你说谁能证明,你说几个,我们来了解”,陆登贵说了个名字,张友兵咧了下嘴说:“你说这个,人家已经搬到谷城了,我到**上找人家问?还有没?”陆登贵说:“他搬走了,可以打电话问,我儿子陆保明就问过他的,有电话录音,你们听。”廖天说:“叔,这个录音也不说没有作用,这是在法律上,我说的是法律哦,上作用不大,你最好找个邻居证明下或者老干部证明下这块地是你的。”陆登贵嘟囔了一下,说:“我到哪找?六几年的事,都不在了。”我、廖顺天、张友兵都互相瞅的笑了一下,我说:“那你这不好搞啊,你说这地是你的,你都证明不了,你叫我们咋证明?不过,说句你不介意的话,大路蛮,这边是你的,那边是他的,眼看的也是跟这样的啊,邻居蛮,让一让,和为贵,地块又不是大,堂屋这么大一块,你就让一让,人家的地边尽他栽几棵桔子树娃。”陆登贵老年人听的有点气,说我说班话,我笑了笑,皮鞋鞋底有点漏水,我一边在湿漉漉的像肥地毯一样的草坪上踩了几脚,感觉的到鞋帮子里有轻微咕叽咕叽的感觉,我说:“那这样吧,你说这是你的,你把林权证拿来我们看下。”一说到林权证,把老爷子说癔症了,啥林权证,张友兵比划着:“这么大,绿颜色的,上面写着林权证三个字,都发的有,你莫说你没有,96年办的证,你柴扒东起哪西起哪,上面四至边界都写的清清楚楚。”老爷子嘟囔着自己对那个绿本本没印象,我说:“你回去找,那个是最有说服力的。”然后都钻到车里撤了,卢登贵继续从他那个路口下,闻富军说:“回去找,找到了拿到队长那儿。”约莫卢登贵听不见了,张友兵一边掏烟,一边说:“不是吴主任说,我都叫林权证这个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