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司正见到陈昌觉在场上,摆正身子往前看去,光是看到陈昌觉还不够,俞司正认为,陈昌觉来了,李图南肯定也在,所以在一旁张望着,可现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俞司正也有些看不过来,索性就走到前头去。
陈昌觉这两场比试直接将现场的人给的欢呼起来,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几乎是一招致命,底下的议论声此起披伏,视线也全部聚集在陈昌觉的身上,对于这个小子的身手,底下的看客们也是称赞有加。
陈昌觉在场上站着,环视着四周,可当他一眼看去,却没有人敢和他对视,对方的眼神全是避开着的,但场外却是有些欢呼声,他也不知道在欢呼着什么,之后的时间内没有人再上来挑战他,他仔细的观察着这些人表情,那些人似乎极为享受一般,扫视了一周,陈昌觉内心也有些触动,这个场子上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人,而台下的欢呼声却仍旧是一阵一阵的,就好像失败者不配被站在这个擂台上一般,陈昌觉沿着王五被拖下场的地方看去,那处有专门运送尸体的板车,如果无人认领,应该就会被运往乱葬岗吧。
“多么落寞的下场啊!”陈昌觉看着一个女子在王五的尸体旁哭泣着,有些叹息的说。
可就在下一刻,王五身旁又多出两名女子来,她们身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迹,那三名女子中,陈昌觉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一名女子就是昨日在听书楼内的小七,陈昌觉眉眼稍动,思索起来,而那小七也是双眼怒视着陈昌觉,随后将王五的尸身搬到一旁的板车上,陈昌觉见此稍作调整,转过身去,自己在心里思索起来“王五,小七?”但是却想不出来什么,可陈昌觉却是认为他们之间一定还有联系,王五管杨悟叫少爷,先前自报家门说是自己是听书楼的王五,而现在小七来替王五收尸,而且小七也在听书楼干活,难不成杨悟是听书楼的人?莫非这天下的听书楼竟然是他杨家的?
陈昌觉思索的有些烦了,抛去疑虑直接大喊“杨悟小儿,快快下来受死!”管他三七二十一,喊出来就行了,其他人也不是聋子,这样一喊应该可以给杨悟造成压力,迫使杨悟出场。
可这一声下去,就像往深渊内投了颗小石子一般,没有一丝反响,根本就没人理会他,陈昌觉见此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虽说他性子狂野,但是骂人这事自小就被陈渊明管着,不让他学那些脏痞话,所以此时他竟然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激怒杨悟,在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敢上场与陈昌觉对战,陈昌觉也没有办法,没人来和他打,他就只能等着,要么杨悟上场和他打,要么他就在这场上熬到日落,竟然杨悟要娶林初寒,那就只有在擂台上打过所有人才行,陈昌觉就这样坐在擂台边上一处阴凉的地方,静静等着时间流逝。…
时间差不多到中午时风,一个锦衣男子从西湖处踏水而来,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一样,做好落入擂台中心,单手举着一个策子喊到“汉王圣旨!芸荣公主之女,林初寒何在?速来接旨!”
本来现场的人就有些乏了,因为没人敢上去和陈昌觉打,但凡有点本事的都是留一手想在最后的混战中偷胜,可这一声“汉王圣旨”却是将场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立马喧哗起来。
姜伯约见此情况,环视一周任不见声音有所消减,随即拔出自己腰间的绣春刀!
绣春刀一出,周遭各处有人飞身而出,最后皆是落在了比武招亲的擂台之上,且一一拔刀。
“何人再敢喧哗!”姜伯约将刀一横。
场下的看客连忙闭上了嘴,低着头怯怯的看着姜伯约,此时林初寒也从高台上走了下来,易清阳在身后跟着,见到林初寒下跪行礼,易清阳也跟着行礼。
“小女林初寒,接旨!”林初寒双手拜地,额头贴紧手背说道。
林初寒这一礼,这个场地之内的林家人也纷纷下跪行礼,陈昌觉在一旁有些吃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圣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处于擂台上的气势压迫,陈昌觉不自觉也行礼起来。
场下各人也纷纷行礼,姜伯约见到一切正常后边将圣旨打开,姜伯约周遭的的锦衣卫也收刀,单膝下跪行礼。
“苍天在上,朕行其中,前些日子皇姑姑给朕寄了一封家书来,朕这才得知,是皇妹要结亲了,朕惋惜不能亲赴杭州,替皇妹主持这大局,便只能让姜指挥使带着这本薄纸以遥寄朕的心意了,为了表达朕的歉意,此后江东一地就归属林府所有,一切军事调度听从易东凯老将军的指挥,赐以皇妹林初寒为温雁公主掌管江东千里,督造大运河!钦此!”姜伯约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在场众人一个听得比一个明白,眼下谁要是赢到了最后,别说杭州了,江东之地尽收怀里!
姜伯约念完圣旨之后连忙单膝下跪“恭喜温雁公主,快快接旨吧!”
林初寒有些不知所以,她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早就向长安寄去了书信,这样一来,林初寒又是以皇族的身份继续生活着,并且紧握着江东大权!可林初寒的脸上并没有多么喜悦,一手拿过圣旨,转身就走回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