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司正先是躲过巡兵,而后翻身越过几顶空帐篷,恰好遇见零散几个官兵在一旁烧着火聚堆闲聊,俞司正见得这场景,隐匿了自己的声音,借着帐篷的阴影躲藏起来!
俞司正警觉着周围,他这个位置正好能听见那些士兵所谈论的事情,俞司正便稍作停顿,想着能否探到些情报,可等了些时刻,俞司正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那些士兵谈论的都是些花天酒地的风流事,连魏斯宁半个字都没有提,俞司正隐隐的将头侧了过去,消失在帐篷的阴影中
俞司正又经过几次打探,仍旧是没有什么收获,俞司正在这里虽然说是来去无阻,可事情完不成,时间越拖越久对于自己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俞司正也是越加心急起来!
就在俞司正一筹莫展的时候,两个士兵走到一旁撒尿,二人聊的事情却是引起了俞司正的注意。
那两个官兵走到一旁,其中一个一脸厌世的神情,哀叹着说“这知府大人昨天还对那魏斯宁赞赏有加,今日他死了,却是一点悲伤都看不出来,知府大人这性子可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另一个同行的官兵听了却是嗔笑着摇摇头“哎呀呀!这种事情你都管?怪不得你整日都哀叹哭丧着个脸!少想点,对自己好!”说完便是解开裤子,闭目仰着头方便起来。
“这魏斯宁本来是来打头阵的,今天却是连刀子都没动就被人给杀了,据说呀,脸上都给割没了!”那厌世脸的官兵摇摇头,也是自顾的方便起来!
一旁的士兵听了厌世脸士兵的话倒是没说话,是等得方便完一阵哆嗦后,边系着裤子边说“他的死说不清楚是谁干的哟,表面上说是惹了走镖的江湖人,被人杀了,我们有没见到,谁知真假啊!这魏斯宁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是知府大人将他打怕了,他才来降做义子的,说不定他一死,知府大人就如除了心头大患一般畅快!”
“路平兄此话怎讲?”厌世脸的官兵不知王路平说的是什么意思,连忙将裤子系好问了起来。
“哈哈哈,富启兄竟然没看出来?这可是让路平有些不敢相信啊!”王路平拍了拍陈富启的肩膀笑起来说。
“莫要绕圈子了,快些讲!”陈富启一副厌世脸此刻竟然是着急了起来。
“你还记得十几日前,有一批皇纲路过潭州这处就失了下落吗!那些运纲之人无一生还!这不前些日子朝廷下的急令已经来了,要捉拿犯事之人!想必知府大人已经有了对策吧!”王路平摇着头说,眼里却是看着前方山上的灯火,那处正是沙河帮,王路平看着沙河帮也是小声叹了一句“趁现在赶紧跑吧!”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影响了!知府大人这么做莫非是要借魏斯宁之手除了沙河帮,把皇纲这件事情压下去?”陈富启将手一拍,恍然大悟。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的知府大人可不一般!若只是要让魏斯宁去除掉沙河帮,那要我们这些正规军来干嘛?!”王路平见得陈富启那模样,却是摇摇头。显然陈富启并没有理解王路平的意思。
“你还记得前几年,魏斯宁刚来降的那阵子吗?”王路平走到火堆旁坐下,添了些柴火,陈富启也是一样做了下来。
俞司正极为小心的听着二人所述,因为这是目前最有价值的情报了,俞司正可不愿错失良机,转而悄悄的移动到离二人更近的一处阴影里,再次偷听起来。
“记得啊!那时候你我刚刚入伍,可不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吗!嘿嘿嘿!”陈富启此时不再是厌世脸了,听得王路平所说变得开朗起来。
“是啊,当时若不是入伍参军,我可能要饿死在家了!当时知府大人定下的税率太高,一年的收成除去税收就只能够家里吃三个月,当时家里兄弟姐妹多,无奈之下才出来当的兵啊!天下祥和,当兵就是在混日子啊!”王路平说起这些就是摇头叹了起来。
“兄弟没事,现在这如今不是没什么税了吗!知府大人都快把税给降没了!”陈富启搭着肩安慰着王路平,脸上哈哈哈大笑起来。
“魏斯宁来降以后,税率确实是低了,知府大人也因此收了民心,可是那魏斯宁的猖獗又是谁准许的呢!他欺男霸女,抢金搜银,说到底这些不还是给了知府大人?知府大人好谋划啊,到底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王路平听得陈富启安慰自己,那话语中有些夸赞潭州知府,心里便是不悦起来!
“税率一降低,老百姓有饭吃了,民心这东西可真是手到擒来啊!路平兄的意思是知府大人这次围剿沙河帮,让魏斯宁打先锋而这魏斯宁现下已经死了,莫非路平兄猜测这一切都是知府大人谋划好的?”陈富启突然意识到这一切!
回想起以前潭州的税率非常高,而且山匪经常抢掠,百姓们都苦不堪言,而知府孙年生一直以剿灭山匪为借口强行征税,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和山贼小打小闹,直到前几年干了场大驾,把魏斯宁收服了来,而后税率在此同时就减了下去,而且逐年降低,百姓看见孙年生没有剿匪以后,将税率降低便是大声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