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生活的这个国家叫大汉,周围还有许许多多的小国家,由于我们大汉国力强盛,不喜杀伐,便主动与周围国家提出互不侵犯,互市互助的契约,达成和平共处的共识。”先生在讲堂上喜色溢于言表开怀说道,眼神一扫而过下方的学生,突然眼色一转,右角角落靠窗处,一个小家伙伏于桌上,先生神色即转,顺手拿上讲堂上的戒尺径直走向那处。嘴里絮叨着“又是你这小子!”面上自然皱紧了眉心,拿书的手负与身后,提起的戒尺倒是比自身还先行了一步……
课堂也变得安静起来,大家注视着先生,眼神与脑袋一起看了过去。
而那熟睡少年旁桌的一书生觉察到了不妙,便小声呼唤:“李图南,图南,先生来了!”
几声下去无果。
且先生两三步便是走近来了,斜眼视察着石金全说:“同学熟睡不加以制止反而包庇,朽木。这些年的书,都白教于你了,啊!”先生先生批评了石金全,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示意其让开。
“等下再收拾你!”先生从旁经过时说,教训道。
石金全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赶紧躲开在一旁,悄悄嘀咕着“李图南你这小子睡觉就算了,现在把我也拉下水了,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帮你了,虽然也不算是帮到你!你小子睡得可真熟啊!”
先生走到李图南桌前,右手提着戒尺,看着那少年睡熟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将戒尺的前端放置书桌上,轻声敲打了两三下李图南的书桌,三秒过去后那少年竟然只是将头转换了个方向,继续睡了起来,此时先生面上开起来十分恼火,书堂的弟子目光全聚集在此处,瞧着李图南这般作为,议论声渐渐的大起来了。
“李兄今日怕是惨了,光是昨天就已经惹得先生十分恼火了,今日竟然又是如此,田老先生应该是要治治他了。”
“李图南平日嚣张得很,光是平日里上课都不知道直接顶撞先生多少回了,丝毫不留面子,今日这样子应该是不行了。先生可得教训教训他了,得让他长长记性。”
“前几日诗词大会,投机取巧拿了个第一名,奖励说不要就不要,架子可大了!可不得治治他。”
离讲堂最近那桌,一位衣着华丽的俊秀少年将书桌上的折扇拿起,听着这些议论声,轻瞥的笑道“好像自李图南来书院之后,咱们哪次讲课没有被他打断过啊,这小子狂妄自大得很呐,以后出去了怕是要别人连着先生一起骂咯!”那少年忽而双眼低下一眼带过李图南处,嘴角上弧,将折扇一开一合,面无表情的继续观望着。
……
先生并没有太过注意身后不绝于耳的议论声,自己这些年来闲言碎语听的多了,入耳的,不入耳的都已是过眼烟云,罢了罢了,回身治理了下纪律,又转过身来,瞧着现下熟睡的李图南,眼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怒火顿时就‘压不住’了,抬起右手猛得一下
“啪!!!”
书桌上的李图南像是受了惊吓的马匹一样,一弹而起,不知所措,几颗冷汗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被吓醒的模样确实有些惊慌,不过从他身上确实看出来他睡得也是真香,那嘴角的口水还“新鲜”着,李图南立马擦拭起来,揉了揉疲倦的双眼,两眼一睁,眼里全是先生火冒三丈的神情,整个书堂的视线也全都聚焦在这一角,李图南意识到出大事了,立刻站得笔直,不敢说话,缓慢的将头移向先生,眼睛都睁得老大直勾勾的盯着先生旁边的柱子,不敢直视过去,偶尔用余光轻瞥一下,都马上收回视线。
先生瞧见李图南这模样也是头疼,“这孩子聪明得很,却总是让人不省心,若再是这样纵容下去,这散漫的性子迟早要误了他。”田老先生细细思虑着。
李图南瞥了一下先生,只见先生提起戒尺,李图南默契的抬起双手,先生狠狠的抽了三下,李图南那双手顿时就浮肿紫晕起来,颤抖得十分厉害,眼眶像是有眼泪要流出一般,硬生生是被他给憋回去了,整个讲堂里的气氛都被这三下戒尺给抽凝固。先生转身说了一句“站着上课”便走开了。
李图南将颤抖的双手放下“谢谢先生”鞠了一躬,声音颤颤巍巍的。然而没有人注意到这句话。
全场的视线瞬间从李图南那边转向了石金全,石金全有些说不出话来,看着李图南那般模样,心里打起了鼓,慢慢的将双手抬起,头向一旁转开,先生提着戒尺过来,也是狠的一抽,石金全直接哀嚎起来,眼泪水径直流出来了,他紧握双手原地蹦哒了两下,仇视着看了一眼李图南,李图南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是睡觉才挨打的,可石金全为何挨打着实有些疑惑,况且现在还如死敌一般的仇视着,李图南一头雾水。
之前幸灾乐祸的俊秀少年石拓业眼里翻滚着笑意,看着李图南和石金全二人折扇又是一开一合,可这次却没有再面无表情,而且心情十分愉悦的样子,像是解恨了一般。
先生稍加管理了一下,便继续开始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