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些大了,吹得桃花飞落,遍地的落红,彰显了春天的颜色,时间刚刚开始,万物伊始,等待着最灿烂的开花。
青衫男子笑着问道:“夫子,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就从鲁国开始吧!”
桃树欢呼,摇着稚嫩的树枝。
风轻轻吹过,又落了一地春色。
......
“人可以支配自己的命运,你想要得到的,看到的,终究会实现,若是一味地顺从于命运,如果得到了不好的结局,那么错不在命运,而是在于自己。
他给了我们机会,给了我们选择,如果我们无动于衷,那么只能坐等命运的分配,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我们都要接受。
就像是他们,在不断的等待着命运,而命运似乎从来没有接受到他们的反驳。”
曹云指着马车外面农民,如是说道。
洋溢着的笑容在他们的脸上绽放,很是满足,看起来命运待他们不薄。
“反抗者,死;顺从者,生。”仲连沙哑着嗓子,也同样指着田垄上的人。
曹云知道他的意思,笑着说道:“那是因为有人在抉择命运,替他们做了选择,替他们选择的人当然有权利决定他们的生存与否。
或许有一天,选择的人把他们抛弃了,这依旧是他们的命运,怪不得别人。”
连仲沉默了一会,转头与曹云对视。
一双深邃暗淡的眼,里面写满的故事,似乎包含了许多许多的哀怨情仇,容纳了整座江湖,可是,再一看时,又变得模糊不清,再也难从其中看出什么,总是在变化,也总是在暗淡。
另一双眼睛干净的纯粹,纯粹的自然,恍若褶褶发光的星辰,让人不经意间陷入那无边的浩瀚中。
连仲看着曹云的眼睛,恍惚间,像是看到一把出鞘的剑,锋利,还有干净,是那种血染其中犹不能浊其意的感觉。
他问道:“那你的选择是什么?”
“我的选择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向命运,也向自己。”曹云回答道。
连仲也笑了,这是曹云第一次见他笑,很丑陋,像是一辈子都没有过的那种陌生。
他一只手平举着刚才抱在怀中的剑,无鞘,长锋,用布包裹着,看着曹云说道:“你要学剑是吗?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