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再说,再说沙漠里水也不便宜啊!要不,要不我把钱退你?”老头这辈子没见过如此疯狂且不计后果的客人,跟筛糠似的从怀里掏出那粒金子放到菜板上。
“退钱免灾?你想得倒挺美!命我可以给你留着,不过这只拿酒坛子的手就别要了。”此时的习善哪管是谁的问题,但凡惹到他必将睚眦必报,纯粹是个红了眼的疯子。
“你敢!我是这里的村长,就这点小事就要砍我的手,你凭什么!”老头见习善要动真格,知道再害怕下去也没什么用,干脆挣扎起老胳膊老腿,吹胡子瞪眼威胁道。
可他岂能奈何习善分毫?后者手起刀落,老头一只手便鲜血淋漓地滚落菜板。
…
“啊啊啊!你这个疯狗,哪来的疯狗啊!”屋内传出村长杀猪般的惨叫,把外桌上等吃饭的四个小孩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跑掉了,只留下相伊围着餐桌打转。
近在咫尺的刺耳惨叫令习善烦躁地皱起眉头,挥拳甩在对方脑门,将村长连人带桌砸翻在地昏死过去。
紧接着“咄咄咄”的切菜声响起,一会功夫习善端着几盘菜走出屋子,整整齐齐摆上桌面。
“嘿嘿嘿”
他突然笑了,阴寒如极地冷冰,那双凶恶的眸子环顾四周。
原来村民们已聚集起来黑压压地围住了饭摊,一个个手持菜刀、铁锅、钢勺、铁铲,那种想动手却不敢动的样子简直滑稽的可笑。
相伊早已在街道上低头立角与村民对峙,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必将冲撞杀出。
但习善唯独舍不得它受伤,用筷子指了指屋内,面对所有村民开口:
“那个老头在屋子里还没死,让我的坐骑出去我让你们进去救他,否则”
话音未落,所有村民齐齐向前一步,惊得相伊差点直接撞向人群。正当习善以为他们要动手的时候,人墙分开了一条路。
“相伊!出村!”习善立刻发出指令。
相伊回首看向他,大眼透出疑问,鼻喷热气。
坐在凳子上的主人没有回答,只是不容反驳地看向它。
“啾!”见状相伊的尾巴狠狠甩了一下,从人墙中间的路飞奔出村。
同时一名村姑快速跑进屋内,过程中不断用力擦拭泪水。
“爷爷!”悲伤的喊声透墙而出,令所有村民举起了手中武器。
习善见状笑了,笑容冰冷而狰狞,眼神却闪过瞬间的悲苦:
“怎么,想杀我?”
话音刚落,他便以极快的速度冲出闪回,之前领路的一名小孩也被掐着脖子提在了手上:
“就凭你们?”
“放开我儿子!”一名妇人惊魂未定地喊道,朝前迈出半步。
“放开他!”
“快放开!”
村民们齐声大喝,高举手中五花八门的“武器”。
“可以。不过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们就得答什么。”习善说着松开了掐着小孩脖子的手,并将他放在自己旁边的座位上,递上一双筷子:
“吃吧,如果他们回答的不好,这可能就是你最后一顿饭了。”
回答习善的,是遭受巨大惊吓后,稚嫩的嚎啕大哭。
有村民已经无法继续忍耐下去,高举铁铲想要冲上来跟这名恶毒少年拼命,却被周围的人紧张拦下。
被掳孩童的母亲上前一步,强压情绪语气哀求道:
“你要问什么?”
“嗯味道不错。
我想问的很简单,前几天应该有像我一样的客人路过你们村庄,他们队伍里有一辆刻满花朵的厢车,车顶四角挂着银铃,十八名白衣武者护驾。
…
这些人,朝哪边去了,人员是否发生过变动?”
“有的有的,那个车还被两头很大的青牛拉着,车里面坐着一个好看的女人跟三个男人,两个年轻的一个老的。”妇人抢着回答道,声音却被一旁的哭喊声覆盖。
习善杀人的心几乎要破胸而出,他全力压制着贴近小孩,咬牙切齿:
“你再哭,我现在就把你舌头扯下来!”
“嘎!咯!咯!咯咯!”
哭声戛然而止,熊孩子吓得拼命把嘴捂住不断抽噎,似乎精神都变得不正常了。
“嗯,你再说一遍。”习善对妇人说道。
妇人看着自己孩子受苦的模样涕泪纵横,忍着撕心裂肺的痛重复了一遍,并额外说出一些信息,妄想对方能快点满意把人放了:
“他们在村子里吃了顿最好的饭菜,没有没有停歇就继续上了路,从背面出的村,一路直行的,人人员也没变。”
“北方”略作沉吟,习善继续问道:
“从北方出了撒拉干,会到哪里?”
“临沙郡,新梦城。”
“你骗我?!”逐渐沉默的少年突然拿起太刀架上身旁小孩的脖子,毒烈的日光都不得不在黑蟾上转为阴冷。
“我没有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