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这是什么怪物剑庐就教出这么一个恶魔吗?!”一名同为二流的武者混在众人中,远远看着空荡荡的墙头骂道,语气满含嫉妒与畏惧,冷汗挂满脊骨。
场中所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追,只好原地守株待兔地苟着。
人影在仓库缝隙间快速穿行,习善不知道附近是否还隐藏着其他武者,只能尽可能靠地势掩盖自己。
他很快跑出园区口,本以为可以逃脱围捕的同时伺机直取吴府时,猛然心生警兆,在迈入前方巷子时果断停住。
杀意很淡,被隐藏的很好,但有股明显的不对劲。
“呼!”
似乎也猜出伏击被察觉,右侧巷口的一名武者纵身而出,朝习善吹来一片黄烟。
…
毒!
习善瞬间做出判断,暴退的同时捂住口鼻,但依旧有少许毒粉被吸入,整个鼻腔与喉头都感受到刺痛,像是被油火灼烧一般。
似乎是普通具备腐蚀性的毒药。
闪身,左移,冲!
拔刀!
只是这次习善没有主动运气,因为在毒烟出现的瞬间,他感受到了数道质量不一的杀意,其中一道一闪即逝,断断续续中似乎带着疑惑。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每一个人,都在等他主动运功,在换气时一击必杀。
“叮!”金铁交鸣。
这一刀斩在了偷袭之人的匕首上,太刀适合劈砍的特质与使用者强大的力道即使在被动运功的状态下依旧直接将匕首斩断,连带后方的脑袋都一分为二。
习善不敢松懈,袭杀再至。
左前右前分别有两道身影从围墙后飞身而出,左侧人布衣套旧甲,皮肤粗糙黝黑,像是从边关退下来的军人,此刻自围墙顶端如泰山压顶般砸落,长斧高举,气势万钧。
右侧之人使一双重锤,色金黄,锤头如成人脑袋大小,衔接的金属杆粗如儿臂,是迄今为止习善所遇用锤的武者中最唬人的。
从二人周身散发的气势与淡淡光泽便知丹田已全力催动,想要一击将下方的少年连剁带砸化成肉酱!
可习善明显不是吃素的,突然就地翻滚,刀随身转纵砍上方。
“撕啦”一声响,使斧子从军多年都没遇过这么快的身手,反应不及从胯下往上二尺被一刀割裂,断子绝孙与开膛破肚同现,青的红的黄的在习善身后撒了一地。
还没落地就没了一个,使锤的直接给吓出一身冷汗。眼见多年的战友彻底没救了,这人牙关一咬狠心抡起双锤朝后砸去。使斧子的大汉甚至还未来得及感觉到下半身的疼痛,两颗大铜疙瘩紧接着便轰烂了他的脑袋,将他送去了西天,同时连带着整个尸身撞向习善。
献祭战友的阴招确实起了作用,习善被突如其来的一招“友军飞尸”撞得踉跄,后背黏了滩腥红。
呼啸声紧随而至,使锤的不敢有丝毫耽误,得了先机后便不依不饶。两臂猛摔铜锤,血脉偾张,一锤捣向习善后心,一锤捣向后脑,锤未至,罡风已顶得习善头皮发紧。
少年无暇回头查看,狂爬两步后起身冲向右墙,旱地拔葱蹬墙蹿高七尺,又接一式鹞子翻身,自半空重新杀回对方侧面。
黑蟾由上而下斩落,一式开山临头!
“咣!”
连躲再攻给了敌方反应的时间,使锤的自下而上狠挂兵刃,妄图将黑蟾崩断。
可没能想到事与愿违,看似单薄的刀身坚挺依旧,而曾随他征战沙场多年的铜锤反而哀鸣连连,被割入一寸。
阳光下,黑蟾散发寒芒的锋口卡在锤身上正对其脑门,惊出他一身冷汗。
…
“三流。”
硬拼一记习善便测出了对方深浅,由上而下凝视着默默开口。面无表情,但狂躁汹涌的杀意如洪流决堤般倾泻而出。
“三流又怎样,只要逼得你主动运功,你就难逃一死!”使锤的确实有这么说话的底气,毕竟全力运功的他在力量与速度上都强过此刻的习善,若不是黑蟾太锋利太强势,习善早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狠话放完这人双臂骤然使力,朝前一顶,推开架在锤头上的太刀后抡锤便砸。
感受着呼面而来的劲风习善似癫狂般露出狞笑,挥刀硬碰!
“噹!”
金铁交鸣,火花飞溅,少年后退半步邪意更浓。而对面的边关退役军卒,竟复些许当年沙场风采。
后者快速旋转身体,力灌双锤,轮番猛砸!
“噹!噹!噹!”
如浪潮翻涌,层层叠叠,使锤的每出一锤都比前一锤力道更甚一分,压得习善后退距离越来越长,虎口都有了开裂的趋势。
“噹!”
第七锤,交击声彻响巷间,使锤的右手铜锤被切掉三分之一,碗大的碎片朝斜上崩飞,“砰”地砸中墙壁。
习善则双脚离地倒退一丈,站稳后躬身喘息,两臂酸麻,胸口发闷,刀柄被虎口渗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