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直接转身走回习善喝酒的位置,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一起?”
脑子转不过来弯的少年从没应付过这样的事儿,只能跟着坐了过去。
边上的客人倒识趣的紧,全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闷头喝酒,就是再怎么喝都不是刚才的滋味了,一点不解渴还多了点苦味,或者是酸味?
成年人是矛盾的,莫狂嘴上说不要,蛇肩膀那道伤口却在一闪即逝的羊脂白能量下瞬间复原,没有一丝痕迹。
刹那的温柔令一向强势的她露出了笑容,如稚童般可爱。
“怎么没跟七杀前往催云城?”像是幻觉,眨眼的功夫蛇又变回了老样子,冷冰冰地开口问道。
“七杀?你说得是我那个蠢货师兄吧,我压根不知道他跑哪去了,老玩失踪。”见对方扯出别的话题习善赶紧接着,顺便给自己斟上一碗酒。
“无论如何,既然在此地遇见你,那么贪狼和七杀身边便没了变数,被拿下也就十拿九稳了。”蛇手肘撑桌托起下巴,微微眯起眼睛。
“恐怕不一定吧,那和尚跟我师兄有多少底牌你们清楚?不过你怎么在这儿?”习善问完就暗骂自己蠢蛋,怎么不自觉地又把话题扯回来了?
幸好蛇没有再谈及莫狂,而是正面回答问题:
“替上头看着那尼姑和后续要来的人,再顺手除掉些藏在暗潮里的杂鱼。倒是你,成了剑庐弟子却怎么总做一些和朝廷作对的事?难道你不知晓朝中高手有超过半数都是大宗门专程授业培养,以稳固大呈社稷的吗?”
习善听后摸了摸脑门: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与朝廷作对,但或许你应该看看这大呈真正的样子,普通百姓的样子,而不只是置身事外道听途说。”
“什么意思?”蛇有些不悦。
…
“很多时候,腐败是从里到外的,我看到的和你听到的不同。”习善指了指胸口:
“大刀门,是我拜入的第一个门派也是唯一一个,师父他老人家年少从军,告老返乡后行侠仗义,为了百姓甚至敢拼上亲生血肉与自己那老身子骨。可结果呢?你口中的朝廷不知怎么回事就把大刀门灭了,只剩我和师兄两个!
还有边上的小田县,朝廷命官纯粹是摆设,不说东城的飞来客栈,其他位置的地头蛇也是为所欲为,这里面会没有问题?
这还只是我初出茅庐看到的,寻常百姓他们想杀就杀,就算是修士,功力浅的说捏死也就捏死了。
这些,你们专司皇宫内廷的圣兽卫不知道吧?
想想,各地官差、锦衣卫、东厂甚至西宦部都忙不过来了,要你们只对皇帝负责的圣兽卫跑来内海郡,是因为地方各处没有那位能信任的人了,他的目的是要你们杀自己人,给这王朝换血!
我一个小猎户都能看清,机智如你却身在局中。”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身份了。”蛇沉默许久,却是这般回答。
“他告诉我的,通过面具知道的。”习善字正腔圆回敬。
“圣上曾自诩成就比肩神明,在我们看来却是如此。历年赋税都在缩减,朝廷推出新税法,为的就是百姓。你看看周围,满是国泰民安,只要民心在,大呈只会越来越好。贪官污吏、地方豪强杀了就是。”
“自诩神明?那完犊子了,要没说这句话皇帝还有时间与机会去扶正江山除去害虫,这句话一出,恐怕没机会了。”
高位在渊界始终是禁忌,它们不在乎下位者对自己如何评判,但被授伟力的使徒与众多信仰者却绝不会允许有人如此亵渎神明。
“你当真不是要与我大呈为敌?”蛇眼中不知是何种情绪,呼吸有些急促地问道,她在乎的是习善体内不知名高位的态度。
后者郁闷扶额:
“我像这么闲的人吗?再说了,他肯定舍不得你,不然不会把我的刀……”
莫狂赶忙控制身体紧闭上嘴巴,等习善张牙舞爪半天说不出话,彻底放弃用钢丝强牵红线后才将控制取消。
看着脸颊微微泛红的蛇,习善在某人要求下出言提醒:
“我猜你是冲着城里的暴乱来的,但我劝你现在别管这事儿,里头乱着呢,指不定藏着什么凶险。
你厉害归厉害,可天地间卧虎藏龙,像幻真那样的妖孽,别说一流,二流你都没把握必胜吧?”
“贪狼之资全天下我也未听说还有第二个。”蛇倔强颔首,眼睛眯成月牙,在套话。
“那些年纪轻轻的绝顶呢?哪怕不说这些,刚刚洞庭舫上便有一个异士,心狠的紧,在他的地盘上就算不如幻真也差不了太多。对了,跟你一样也玩蛊,花草树木的蛊,而且专业多了。”
…
“绝顶可不会跟咱们凡夫俗子一般见识。你说的异士也是二流?”
“一流。”
“当真?”
“我骗你干啥?”
“所以是他杀了他?”蛇眨了眨眼,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