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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的右脚直被这一拳打接成了九十度的外翻状,当即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习善赶到时项应之正抓着死狗一般仰面不动的杀手,拖在身后往回走,此人不知如何受伤的腹部还在不断往外冒血,染湿的衣服裤子在地面画出一条长长的血线。

“这是什么?”项应之从手里抛出一块牌子扔给习善,问道。

把牌子接到手中,习善借着街上的烛光仔细观看。

这是一块两寸长一寸半宽的小巧红铜牌,表面打磨光滑,沉甸甸的,一面雕着血雨楼三字,另一面雕着丙下二字。

“不知道,没见过。”习善摇了摇头,把牌子还他。

“把人带去衙门守着……算了,我亲自去,你回家把我三弟请来,他应该知道这东西的来历。”项应之把红铜牌塞进衣袖,拖着杀手的头发以平常速度走向衙门方向。他发泄了一番后眉头总算稍有舒展。

习善应了声,有些无语地扭头原路返回……

一个多刻钟后,历城衙门。

县老爷吴仁换了一身绿底官服坐在大堂三尺法桌后的太师椅上,身后是海水朝日的屏风,头顶明镜高悬的牌匾引人瞩目。

项应之有专门的椅子坐在法案左侧,右侧的位置空着,留给还未传讯到来的刘家长少爷。

衙役在下方成两列站住,手中拄着上黑下红的杀威棒,此时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被丢在大堂中心地板的杀手。

为防止此人自尽,衙役已经将他满口牙齿打碎,吐了一地的殷红血水,并将他哪怕是断了各一只的手脚反绑。

不过考虑杀手的身体状况还是没逼他跪着,任他怎么舒服怎么来,毕竟也活不了多久了。

虽说还有要等的人没来,但项应之看着侧卧在地板上“死狗”还是忍不住发问:

“这牌子是你的吧,血雨楼是什么地方?是谁派你来杀人的?”他把那块红铜牌自手中抛起、掉落,而后继续抛起,目光冷冽地看着后背对他,一言不发的杀手。

安静……

“不用你在这儿给本官装哑巴,待会就让你求着说出来!”吴仁此时早没了寿宴上惊怕的样子,衙门里的众人和杀手此时的境地让他底气充足到膨胀。

“他是血雨楼的丙下等杀手,红铜牌代表着最没底线的给钱皆可杀。”这时,衙门口突然传进一道年轻的声音,习善跟着一位与他同龄的青年走了进来。

此人个头与习善相差无几,在十四岁的年纪已算是极为高大,相貌与项应之有七分相似,眉宇间带着几分稚嫩,但气势强劲,给人一稳中藏锐之感。此人的衣着也与项应之相同,黑底绣银纹。

他自然是项家年轻一代的枪术天才,项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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