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铭只想知道有关自己父亲的事情,可高迎祥却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赵羽铭还道这高迎祥也如当年的王观风一样躲躲藏藏不敢明言,当即不满道“赵羽铭原本还以为高寨主既然敢做那足以被诛灭九族之事,必然是与常人不同,可万万没想到高寨主也是如此畏手畏脚,瞻前顾后。”
高迎祥听到赵羽铭的话中嘲讽之意略浓,但紧接着他就想到赵羽铭是以为自己不敢明言这才出言讥讽,高迎祥倒也不生气,接着说道“脑袋掉了也不管碗大的一个疤,我高迎祥连死都不怕,害怕什么?”
“我同你说这么多,只不过是要告诉赵兄弟,咱高迎祥虽然一介土匪,但是朝中也有不少朋友,当年令尊的事情,我便是从京城的一位朋友那里听来的。”高迎祥朗声说道。
这一番话下来,高迎祥却又突然想去了如岳寨的胡来儿,孙炎,柴虎等人,当日在兴安城外胡来儿与柴虎对骂,柴虎说要砍下胡来儿的脑袋,当时胡来儿正是说了这句“砍下脑袋也只不过碗口大小的疤而已。”当日情形还历历在目,可这些人却早已成了剑下亡魂,高迎祥心中一声长叹,当真是令人唏嘘。
“京城之中?”赵羽铭疑惑的问道。
“不错,令尊被害之前半个月,我那朋友就得到了令尊要死的风声了。”高迎祥对对赵羽铭肯定的说道。
“果然是这样。”赵羽铭心中暗道,自己父亲被杀一事,果然是早有预谋的。
赵羽铭从前就猜测自己的父亲之死,不单单是孙旭上门所害这么简单,那孙旭来自云南的五毒教,向来与中原门派不做来往,怎的他能如此轻易的到了苏州害死自己父亲,而且全身而退。若是说这背后没有人帮他,赵羽铭怎么也不会相信,但是这么多年来这些都只是赵羽铭自己的猜测而已,始终找不到证据。
赵羽铭能看到的就是当今江湖上人人都说赵清是被孙旭害死的,赵羽铭的仇人只是孙旭而已。当初的王致远,再到后来的天机门王观风,对赵羽铭一口咬定,就是孙旭害死了赵清,只不过赵羽铭从来不信。今日听到高迎祥的话这才证实了赵羽铭的猜想,这些人都是故意将赵清的死因全部推到了孙旭的身上,以此来掩盖背后的真相。
“是朝廷之中有人要杀我父亲?”赵羽铭又问道。
高迎祥摇了摇头,“这个我便不知道了,我那朋友并未对我明说他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当年我那朋友之所以告诉我这个消息,是因为毕竟令尊乃一代大侠,若是被人害死势必惹的江湖中风波四起,我便可趁江湖大乱之际发展如岳寨的势力。”高迎祥明言,有关于赵清的死,他也只是机缘巧合知道而已,具体的细节,以及背后这个消息从何而来,那他也不清楚了。
赵羽铭叹了口气,看来高迎祥还是不能告诉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真相,不过他的这番话却足以让赵羽铭确认自己猜想没有错,这也够了。
“多谢高寨主如实相告!咱们就此别过。”赵羽铭抱拳说道,既然高迎祥不知道更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与他。
“等一下!”赵羽铭正欲招呼小猫离开,高迎祥却又在河对岸喊道。
“怎的,高寨主还有什么事吗?”赵羽铭问道,高迎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赵羽铭,赵羽铭对高迎祥说话的语气倒是变得没有那么厌恶了。
“关于令尊被杀一事,我是不知道更多了,不过赵兄弟若是想知道你父亲被杀一事的来龙去脉,不妨去问问你父亲的结拜大哥,如今的武林盟主王致远!”高迎祥对赵羽铭大声说道。
赵羽铭听到高迎祥说出“王致远”这个名字,不知怎的突然心中一颤,一股心慌的感觉突然充斥了赵羽铭的脑中,自己父亲的死与王致远也有关联?
“此话怎讲?”赵羽铭急忙问道。
“赵兄弟想知道的话,还是去问王致远吧,高某只能言尽于此了!”高迎祥的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赵羽铭看到高迎祥这诡异的笑脸,不知怎的赵羽铭迫切的想听到高迎祥马上告诉自己刚才他的话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
王致远可是自己父亲的结拜大哥,当年也是王致远救了自己的性命,此时高迎祥却说王致远明知自己父亲会死,那怎的王致远却不出手相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被人害死。亦或者是,自己父亲的死,本来就是王致远暗中授意的?
想到此处,赵羽铭更是心乱如麻,不敢再去想象,他紧盯着高迎祥,希望高迎祥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高迎祥却不能如赵羽铭所愿,说完便跃上马背同王自用一齐头也不回的向北疾驰而去。
赵羽铭一动不动的站在河岸边上,看着高迎祥远去身影慢慢变小,逐渐消失在了远处,脚下湍急的水流拍打在岸边溅起朵朵水花,赵羽铭听着这哗哗的流水声突然之间心烦意乱,只想跳入河中,从此不再理会这人间纷扰。
“王致远..王致远。”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