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
烦啦本来还在嘲笑夏天呢,等他回过神一看,怎么觉得一群人在看傻蛋似的看自己。
“我就骂他是个傻蛋蠢货,为什么?因为你们都是我爷爷,我是你们灰孙子,和鬼子硬碰硬,我这个当孙子的能这么祸害你们吗?”死啦死啦尽量贬低着自己,引起了所有人的低笑,但那不是当爷爷的笑,而是一种交付了信任后放松的笑意。
“当然不能,有更好的办法,咱们干吗傻乎乎的和鬼子硬碰?传令兵,三米之内!”
所有人已经习惯了龙文章喊出“三米之内”这句话就进入正题习惯,气氛瞬间进入了战前的宁静中,死啦死啦下令说:
“赚啦、亏啦、烦啦、不辣,还有你、你、你、你、你……”他一口气点了十几个人,都是昨天他率先救到的人,他说:“你们跟着我往鬼子的二线战壕冲,手榴弹多备点,见面就往死里丢,其他人分成两队藏两边林子里,等鬼子掉过头扑上来的时候,你们朝他们北面开火。”
“有多狠就给我揍多狠!那话咋说的,对,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至于恩?咱们和小日本哪有恩可言!”
极稀少还不信任龙文章的溃兵,在这种热烈的信任气氛中,也选择了半信半疑,于是,异常有预谋的袭击就这么悄然的展开了。
“机枪玩得转吗?”龙文章扛着一挺捷克式,询问夏天,夏天不自信的点头后,这挺机枪就交到了他的手里,随后就是迷龙和其他几个人,队伍里所有的轻机枪都交到了他们的手里,一支突击队就这么组成了。
唱着空城计的鬼子,对身后的二线阵地根本没有丁点的防备,突击队就这么轻易的摸了进去,随着一声汇聚了无数仇恨的“扔”,一枚枚手榴弹就从二线阵地飞进了聚集了所有鬼子的一线阵地。
轰轰轰
爆炸声地毯式的响了起来,被炸的晕乎乎的鬼子直到惨叫声连片后才反应了过来,混乱之后鬼子分出了一半的兵力开始反扑。
“丢!”
又是一声极其简单的命令,一支支火把就从二线阵地飞了出去,反扑的鬼子还没意识到这是什么情况,两侧伏击的士兵开始疯狂朝火光闪烁的地方倾泻弹药,鬼子狼狈的躲闪,二线阵地里突击队的火力也开始发威。
夏天操控着轻机枪,卡住了从交通壕里钻出来的鬼子,一串串子弹出去,一个个鬼子在自己眼前倒下,那种滋味让夏天得意的咆哮,声音几乎压过了枪声。
很多的战斗,对这里很多的士兵来说,是单方面的屠杀,而他们,往往是被单方面屠杀的一方,可在今天,一切都换了,单方面接受屠杀的不再是他们,而是鬼子!
短暂的屠杀后,鬼子像没了骨头一样开始掉头就跑,在这个时候,死啦死啦发出了一声可以让所有士兵狂热的声音:“跟我冲啊!”
冲!
二线阵地的他们冲出了战壕,扑向了仓皇败退的十来个鬼子。
“冲啊!”
阿译喊出了自己经常幻想着喊却从没有真正在战场上喊出来的话,两边的伏兵立即化作了援兵,端着他们的武器,从战壕里冲了出来,冲向了鬼子。
当冲在最前面的是他们官长的时候,士兵们爆发出来的勇气是难以预测的,而一群已经开始习惯了胜利的士兵,在冲锋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坚决。
鬼子亡命奔逃了——在龙文章冲的最快、叫的最怪的冲锋下,鬼子仓皇败退。
在狠狠的追击了一段距离后,龙文章收拢了部队,结束了这场追击,一群人嚣张的大笑声中,最后二十多个鬼子像狗一样狼狈的融进了黑暗中。
日军的阵地上,有的人享受着胜利者的悠闲,有的人享受着胜利者的收获,夏天就是享受悠闲的一员,他叼着一支从鬼子尸体上摸出来烟,悠然的吐着烟圈。
兴奋的叫喊声响起:“赚啦赚啦!”
“谁特么喊我?”夏天大吼着问。
“没喊你!我喊我们这次赚啦!好多枪,好多子弹,好多……”
“切!”夏天骄傲的扭过头,一群没见识的家伙,好东西在哪?在那里!正在英国人手上呢,该死的英国佬正在烧呢!
夏天朝要麻丢了个土疙瘩,斜着头说:“爽不爽撒?”
要麻想昧着良心说不爽,但咧开的嘴巴里根本说不出昧良心的话,他乐不可支的说:“爽,爽翻。”
夏天大笑起来,朝要麻说:“这才是川军团,对不对撒?”
“对,对,对。”要麻连连的点头,心中却想起那些背负着伟大的理想却在出川后一路艰难的战友们,他想哭,却笑着仰头,心道:弟兄们,看到了吗?我们在屠杀鬼子……
死啦死啦在阵地内穿梭,朝碰到的战士重复着说:“请坐!各位爷爷,请坐!请坐啊!你们现在真的都是我爷爷,我就是灰孙子,你们的灰孙子!”
众人傻乐,这样逗比的军官,还真没见过呐。
死啦死啦最后来到了突击队跟前,朝紧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