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的执念,笑着说:“下次你就不用冒着弹雨去摸尸了。”
“嘿嘿,一把足以了,如果还能搞到一把,我就送给你,这把当然不行,”说着怕郑英奇要抢,又揣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还宝贝似的将手又伸了进去,那动作就像是再养枪似的,“我去找大牛,嘿嘿。”
胡布勒嘿嘿的笑着想找下一个炫耀的目标。
“等等。”
听到郑英奇喊自己等等,胡布勒瞬间就用另一只手捂住口袋,生怕郑英奇来抢夺。
“鲁格尔p08手枪,是一款极具观赏性、并极富收藏价值的武器,但它不是一款可靠的自卫手枪——它走火的案例非常多,知道为什么吗?它的保险装置在握把上,你这样带着它,就不怕它突然走火和你兄弟来一个亲密接触吗?”
“兄弟?”胡布勒一愣,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下移,终于搞清楚郑英奇口中“兄弟”的含义了,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敢想象自己失去亲爱的“兄弟”后的画面。
“你可以找个枪套——当然,最可靠的办法是把它寄存起来。”郑英奇耸肩建议:“就当是为了你可爱的‘兄弟’。”
郑英奇可不知道自己警告的话救了倒霉的胡布勒一名——在剧情中,这货把手枪装进口袋里走火了,一枪打断了自己的大动脉,尽管被送进了后方的医疗所,但却没有摆脱死亡的厄运。
而因为郑英奇的提醒,胡布勒为了自己亲爱的“兄弟”,也不敢这么带了,尤其是在半个月多后听到了一起鲁格尔p08走火误伤事件后,他差点后怕死。
……
攻取了福瓦村后,整个2营依托福瓦周边的树林重新布置了防卫圈,本以为晚上能住屋子的e连,依然没有摆脱在林子里睡觉、挨炸的厄运,每天都要经历几轮或者十几轮的炮击。
最惨的一次是德国人用了诡计——德国人的炮击都是有间隔的,但那一次德国人用了诡计,在第一次炮击结束后的第十三分钟,发起了第二轮的炮击,当时的e连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收拾炮击过后的阵地,死神就这么突然的降临了。
这一次德国人的炮击持续了足足一个小时,e连有9个人倒在了炮击中,另有十几个人负伤,郑英奇虽然无恙,但半截炸断的树干直接插在了他躲藏的猫耳洞的门口,差点把他憋死在里面,最后还是胡布勒带着人从侧边挖冻土才把他捞出去的。
“我很好奇,它是怎么插进去的——还插了这么深?”一群人研究着差点让他们失去了新排长的凶手,这半截树干简直绝了,居然直插地面大约半米。
“战争中总会有很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发生,通常来说,我们可以把这种东西叫做玄学——我想,一定是幸运女神那个漂亮的姑娘青睐我了。”
郑英奇笑吟吟的说着不怎么好笑的笑话,但他的笑话再怎么好笑,也难以让挨了四天炸的士气回升起来。
就像他再怎么努力的鼓舞着士气,整个1排乃至整个e连的士气,依旧向着崩溃的边缘在不断的逼近。
军官和士官向来是士兵们的精神支柱。
军官如果崩溃,那这一支部队距离崩溃,已经只有一寸了——而现在的康普顿,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康普顿是2排的排长,和荷兰的时候掩护部队撤退,屁股上挨了一枪,还是郑英奇把他背回去的,本就喜欢和人交流的康普顿,从那个时候起就把郑英奇当做了生死兄弟。
晚上,康普顿在郑英奇身边,绝望的说:“雅各布,我撑不住了。”说这话的时候,康普顿将头盔丢在了地上,一双眼睛中充斥着血色:
“在诺曼底,我受过伤,在荷兰,我受过伤,那一次死神就在我的跟前,但我不怕,当时我真不怕死的,我现在也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每天都被德国人用炮弹炸来炸去了——我宁可倒在爆炸中。我真不是怕死,可我感觉我现在就要疯了,每一次炮击的时候,我都在想,让我死吧,让我去死吧,这样我就能离开这该死的地方!雅各布,我快疯了,你知道吗,每次炮弹爆炸的时候,我都想直接冲进去……”
康普顿语无伦次的说着,他强调着自己不怕死,强调着自己想在爆炸中去死,歇斯底里的样子让郑英奇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巴——军官是一支部队的核心,也是士兵们崩溃边缘最后一道防洪堤,如果军官崩溃了,士兵们会随之崩溃的。
砰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后,激动的康普顿软软的倒在了郑英奇的怀中。
郑英奇长呼了一口气,看样子,2排的情况比1排更严重,2排这样了,那三排呢?
“不能这样了,不能让德国人肆无忌惮的炮击了。”
郑英奇轻声说。
……
连部。
戴克的苍白着脸无神的眸子注视着桌子,突然敲门声响,戴克表现的却像是一只受惊的鹌鹑一样,下意识的扑向了桌子下面——直到他扑进桌子下面后才意识到这是敲门,急忙将盆里的毛巾捞了出来,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