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却被赵栓子制止,他说:“都把自己的嘴巴堵起来。”
战士们了然赵栓子的意思,纷纷将自己的嘴巴塞了起来——他们也许会因为这样那样的意外而猛摔下去,堵上嘴巴,可以遮挡他们恐惧中绝望的嘶吼。
战士们抓着绳索,依次开始往下爬,赵栓子是最后一个下去的,他抓着绳子,尽量不去想身下就是犹如无底的悬崖,可有风刮过,他却感觉自己像是随时会被吹下去一样,一身接一身的汗水不断涌现,手上的汗水不断涌出,赵栓子不得不多次用将一只手绞在绳子上,另一只手去和悬崖接触,沾土消磨手上的汗水。
终于,赵栓子听到了下面的声音:“班长,小心点,这里可以落脚。”
这时候他才敢往下看——战士康越正抓着绳索,在自己脚下不到三米的地方踩着部分凸出来的峭壁,而在下面,还能隐约看见有战士顺着绳索正缓缓下降。
赵栓子一口气降到了康越给他留出来的地方,平复了心中的恐惧后掏出了嘴里的东西,问:“大家都没事吧?”
康越白着脸说:“没事,连长刚传话,下面有一个凸出来的小平台,咱们在那可以歇会。”
“嗯。”
“我先下去了啊!”说完,康越又塞住了自己的嘴巴,顺着绑起来的第二道绳子开始下滑起来,赵栓子看着绑在悬崖树上的绳子,心里苦笑,幸好连长没让自己打头,换做自己,他还能撑住绑绳子吗?
因为有了第一段的安全“着陆”,赵栓子心想,全程一定可以这么顺利的结束的——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就在第三段的时候,就在他刚要“着陆”的时候,在下面跟他说注意事项的康越,突然间就坠了下去!
问题出在绳子上——因为这里没有树木,又没有可以绑绳结的地方,开路的郑英奇只能将一根手臂粗尖头的木棍钉入悬崖上,因为这一段悬崖有落脚的地方,所以这绳子在这里就起个应急作用。
但最下面的那名战士却在下爬过程中脚下一滑,不由紧紧的抓住了绳子,偏偏上面的康越为了说话方便,将一只手绞在了绳子中,突然受力后绳子连同手臂粗的木钉,直接从悬崖脱落,在巨大的负荷下,康越直接被带了下去。
没有歇斯底里的惨呼声传来——在这关头,康越牢记着不能大声的指令,在疯狂的下坠中,一只手死死的塞进了嘴巴中,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恐惧的叫声。
砰
微不可辨的坠落声传进了赵栓子的耳中,赵栓子狠狠的咬着塞在嘴巴的木头,像是要把木棍咬断一样。
已经没了保障安全的绳子,但悬崖依旧深不见底,赵栓子长呼口气后,抓着一切可以附力的地方,缓缓继续向下爬去。
这一次接应赵栓子的战士换成了马卫国。
“班长,这里落脚。”
……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的时间,六个人终于踩在了坚实的谷底,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康越和田大牛的尸体镶嵌在那,内脏和鲜血溅射了一地。
赵栓子一脸沉重的走了过去,想要将自己的两个兄弟埋葬起来,郑英奇却摁住了赵栓子,朝其摇摇头,说:“恢复下体力,我们要尽快往村口赶。”
赵栓子呆呆的点头,和其余战士一杨坐在地上,无声的喝着水,一点点的将食物塞进嘴巴,然后机械的嚼动,强迫自己咽下去。
十几分钟后,郑英奇一声令下,五名战士紧跟着他离开了谷底,绕路往村口跑去,只留下了镶嵌着两具尸体的山谷。
许多年后,有人来这块山谷中旅游,望着近乎看不到边的悬崖,游客惊讶的说:“高,真高啊!人类号称万物之灵,但大自然总有自己的鬼斧神工,是人类无法克服的——谁他娘的要是能爬上这悬崖,老子叫他爹!”
一个放羊的老人正好经过,他听到年轻人的叫嚣后,用一种莫名的语气说:“但有人从最上面爬了下来。”
“爬下来?开什么玩笑!往上爬都不可能,还有人能爬下来?老头,你这牛皮吹得有些大!”
“大吗?”老人笑笑,轻轻的抚摸过脚下的土地,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兄弟一样的轻柔,半晌,老人说:“孩子啊,有的人,总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
……
突击排的二十多名战士和特侦排的十多名战士,还在村口和鬼子交火!
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好久了,突击排的战士组织了三次的进攻,他们集中了所有的掷弹筒、轻机枪,掩护着进行了三次坚决的攻击,但除了让四十多人的突击排减员到二十多人外,始终没有夺下村口。
而村内的鬼子,在看到村口战斗激烈后,不由分说的加入到了战团当中,为村口的鬼子分担着压力,为了不减突击排和特侦排的进攻强度,李云龙带着步侦排、骑侦排和警卫排的战士,死守着重建的防线——村内的鬼子一样进行了三次进攻,三次进攻,却让李云龙手下能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