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白天没练够吗?么了个巴子的。”二楼炊事班宿舍探出一个头来,对准障碍场就是一通骂。
骂的声音梁荆宜熟悉,这是炊事班长温生南,也就是宗儒麟口中所说的“瘟猪”。
这一通骂,顿时将撑在高板上的梁荆宜吓得双臂一软,随着双臂发软,他的身体立即从高板上往下掉,跟着一屁股重重地摔在地上。
此时,他顾也不了那么多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幸好障碍场的地面是土质的,而屁股这个特殊部位,又是全身上下最厚实、最有肉的地方,所以人摔下去,肉和泥土产生摩擦,除了感觉有点小疼痛之外,不会留下别的什么后遗症。
推门进了宿舍,梁荆宜换上拖鞋,准备弯腰在地上叠自己刚刚脱下的外套。
上铺的蒋古日连续“喂、喂”叫了两声。
“干什么?”梁荆宜抬头。
“你干嘛去了这么久?”蒋古日把头垂下来。
“上厕所去了。”梁荆宜边说边指指下铺,他的意思很明显,这下铺睡的可是排长,你怎么看不到浪呢?
“考,你个瓜娃子该不会是拉大肠吧?”蒋古日一脸疑惑。
“错,我大便便血。”梁荆宜说完,继续在地上叠他的衣服。
“可能性很大。”蒋古日嘴里还没完没了了。
梁荆宜冷哼一声,不再答理他。
可能是自讨没趣的缘故,蒋古日也冷哼一声,翻身朝里睡去。
穿着拖鞋去洗脚,梁荆宜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四十分,等于自己下岗后,练了大概半个小时。
班长演示的那个在高板上双臂撑起的动作,也没多大难度嘛!只要再多给我半个小时,我会比他做得还要好。
躺在床上,梁荆宜对自己晚上肉眼可见的进步,开始有点洋洋自得了。
他的确是高看自己了,结果很快就会让他明白:班长就是班长,不是你再加半个小时,就可以轻松超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