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都已经准备自己来了,谁曾想我爹他临时收到了一封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他看完便决定要亲自来访。”
仰头喝了一杯闷酒,段冲心里苦得很。
这是个多么好的机会!
多少人期盼着收到贾云腾的请帖!
在这个场合和这一桌人熟络起来,以后的官途就是绝对的平步青云!
官拜上将军都有可能!
然而这一切,
都被那封该死的信给搅合了!
“小王爷可见到那送信的人,或者什么其他异常?”
卞遥赶忙追问,段冲现在神智不清,最容易套出些什么。
“不曾见过,不过那封信倒是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
“那信上插着一根儿黑色的鸡毛...”
嘿嘿嘿,卞遥心里面贼笑着,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这还真是奇怪,从没听说过信上有什么黑色鸡毛的。”
这小将军未免也太蠢了,自己老爹做的什么生意他都不知道?
黑色鸡毛个屁!
那分明是夜枭的密信,插的是夜枭尾巴上的长毛!
看来夜枭组织和段云澄之间,就这次开封赴宴,有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究竟是什么呢?
卞遥很好奇!
他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抓住别人的把柄。
可碍于身份地位盖不住杜明禾,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做的很隐晦。
这次要是能揪住段云澄的把柄!
嘿嘿嘿,
他一边贼笑着给段冲斟酒,一边看着杜明禾站在桌子上耍宝。
渐渐的心生一计!
——————
两个时辰之前,
和贾云腾斗完嘴的段云澄走下了摘星苑
段云澄很生气!
他下到一楼,取了他的枪,便转身出了万寿阁!
那时的雨还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段云澄的盔甲上溅出一颗颗更小的水花。
他却连把伞都没打。
他转身绕到了长街上,
刚好还路过了刘桐那时候拐进去的巷子。
段大将军并没有回开封府衙,而是去了福德酒楼,
十年前李秦住的那栋酒楼!
他走进了酒楼,拍打了一下盔甲上的雨水。独自走了上去。
三楼,左边第一间。
段云澄有节奏地叩了五下门。
吱呀.....
门应声而开。
他就这样走了进去。
屋里面灯火通明,两个人正对坐饮酒,见了段云澄也只是点头示意,伸手让他也坐下。
第一个人相貌堂堂,年约三十,鼻直口方,剑眉星目,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看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
另一人阴恻恻地冲着段云澄笑,模样倒是生的俊俏,年纪也在三十来岁,举手投足有些阴柔之美,腰上别了两只峨眉刺。
这种兵器,着实少见!
“段将军,怎么没留宿万寿阁?”
披着头发的男人先说了话。
“玉堂,今年的福禄宴错综复杂,高手云集,刘桐已经被逼走了。我为求自保也先行一步。”
陈玉堂
夜枭的盟主,段云澄的拜把子兄弟。
家里世代在东海做生意,也是商界巨富,不过比起贾云腾,还是差了太多。
陈玉堂还是个使剑的高手,一手拨云剑法在武林中也自成一派。
“那林贤可还在万寿阁?
他爹林洪庆最近很不安分,拉拢他两次都以失败告吹,那就只能对他儿子下手了。”
那阴柔的男子摸了摸鼻子,冷酷的眼神和轻飘飘的嗓音实在不像同一个人。
南宫雪,
一个温柔的名字。
一个看起来更温柔的男人。
他是夜枭的金牌杀手,杀手榜的第一位!
他的名字在江湖上比刘桐还要让人闻风丧胆!
刘桐在深宫里,
而南宫雪可能就在你的身边,床下,屋顶!
他的峨眉刺像两条狡黠的毒蛇,抓住你一切漏洞窜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击!
“林贤就在天字二号房,可他隔壁分别是阎啸和贾云腾。必须悄无声息的掳了他!
不然败露了,你也很难跑的掉!”
段云澄看着南宫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提醒他。
他心里也清楚,这南宫雪我行我素,极度自负,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林贤的武功的确很高,不过也算不上棘手,我在暗,他在明,用点下三滥的招数,我就不信拿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