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
一听这话,再看看周围,几个人立时放下武器,转眼投诚,这“花雨堂”堂主现在是光杆司令了。
杨琅迫退数人围攻,运起轻功,急急向山下奔去。还未出十丈,已被数人拦住,都是许越一系的高手。
“各位听我说,我是冤枉的。”杨琅忍不住吼道。
“冤枉的你跑什么?没什么好说的,受死吧你。”甘山舞起一把长枪,轻蔑一笑,手中枪刺出,立刻现出点点寒光,照亮了一处白雪。枪影混合着枪势,真如海浪狂潮,排山倒海而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片枪影,不禁感叹,甘山这手“三十二路海河枪”果然不凡。
杨琅身法飘忽,有如冬日里的一抹鬼魂,翻飞在枪影中,企图破开枪势,逃出生天。
手中毒镖飞出,直取咽喉,甘山倒飞三丈,手中长枪一挑,打落毒镖。
甘山一人持枪而立,风雪为之一凝,众人只觉他气质渊渟岳峙,仿如海潮来时的刹那停顿,蕴浪潮气势于一线,看样子是后手大招。
杨琅满头大汗,恐惧,绝望已完全占据身心,他已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战。
打定拼死决心,杨琅右手从左手大袖中一抽,抽出一条灵蛇软鞭。软鞭通体莹蓝,显然上面已抹了一层剧毒,只要稍稍被扫中,只怕也要命丧当场。
二人无话,山洞前一众人也被凝滞的气氛所带动,无人出声,许越看着杨琅,眼神如看着死人,他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虽然同为沈家所迫之人,甚至他可能是被沈家所陷害,但是看着他人遭难,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难得的快乐。
雪飞,鞭舞,枪来。
漫天枪影鞭影中,甘杨二人兵器相触,错身而过。
直过了半晌,杨琅一头栽倒在地,胸口一个大洞,血流如注,转眼染红了白雪。整个人剧烈的抖了两抖,就不动了。
雪还在下。
墨昙心等人险险过了两条小瀑布,翻了两次船,还弄丢了一条船,一身湿透的出了谷。
谷外河水汹涌,汇入折戟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