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唐象瑶对任舟的这种反应当然满意得很,笑容也由诡异变作了得意。
恢复镇定的任舟摸着鼻子佯装毫不经心的样子,随口问道:“我有什么值得姑娘挂心的地方?”
“太多了,比方说、先前刘家主问你的那个问题,你此回出谷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你既然听到了他的问题,当然也就该听到了我的答案了。”任舟把手一摊,显示出了十足的无奈,“我也不知道。我先前以为是为了张一尘,可是”
“可是,后来又发现不是?”
任舟点了点头。
唐象瑶逼问:“你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能确定不是张一尘呢?”
“那当然是因为我出谷的时候,张一尘还未出手作乱。”
这本是他先前回答刘慎之的话,此时面对唐象瑶的问题,他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唐象瑶却缓缓摇了摇头:“草蛇灰线,伏行千里。张一尘的图谋不小,背后靠山来头神秘,准备当然也就充分得很。而准备得愈是周密,便愈可能在不经意间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令师或许正是由此察觉,才派你出谷来一探究竟,你又怎么能一口咬定跟张一尘无关呢?”
任舟张了张嘴,答不上话来了。
见到任舟的这种反应,唐象瑶心知自己猜测不虚,也就愈发得意,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任舟,而是接着问道:“还有,先前”
任舟重重地咳嗽了一下,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回当然不是被呛到了,因为他一口酒也没喝。
唐象瑶一怔,发现任舟正冲自己打着眼色看看自己,又往刘慎之的屋子看看。
“风寒露重,屋外叙话多有不便,旅途漫长,如果为此伤风受寒那就有些不美了。”
见唐象瑶会意息声,任舟赶忙说道:“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到我房间里细说也不迟。”
唐象瑶以贝齿轻咬着自己的嘴唇,凝视了任舟半晌,又回头看了刘慎之的屋子一眼,一时并未回话。
这种邀约来得不可谓不突兀,所以唐象瑶不可避免地面露迟疑之色。
就在任舟为此而生出一种兼有怅惘与轻松的复杂心情时,唐象瑶却忽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