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位主人此番相邀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为了赏镜花,信上不是已明白了么?”
“但是你们素不相识的,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邀请你呢?”老杨撇了撇嘴,意犹未尽地补充道:“而且,还派了你的手下败将来。是不是期望快剑沈与你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呢?”
任舟一摊手:“交情交情,当然是有交才有情。要是不先交往,哪来的情呢?况且,你瞧快剑沈,刚才有半点敌意么?”
老杨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快剑沈无论是言词还是动作,甚至是看见任舟以后的表情,都透着一股恭顺和客气的意思,一点也不像是对任舟心怀不满。
“可是江湖上的那些高手,个个心比高。快剑沈败在你的手上,难道他就没有丝毫的怨恨?”
“或许是他将事情分得很清。现在既然是替他的主人送信,当然是恭恭敬敬的,不敢唐突。”着话,任舟挑了挑眉毛,“又或许,是他已输得心服口服了。”
老杨“嘁”了一声,对于任舟的后半句话不屑一顾。
“无论如何,我都是非去不可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现在在考虑另一件事。”任舟轻轻摸着嘴巴,“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是快剑沈去给你老泰山送信,又知道你与刘姐的关系,便向你老泰山打听了一下。”
老杨口中的“老泰山”,当然就是刘慎之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恐怕刘慎之就要把这个事情揽下来了。现在张一尘爪牙已露,刘慎之不会错过任何把我拉到他那一边的机会。”
“也对。”老杨又嘿嘿地笑了起来。
任舟不用听也知道他要什么话,所以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而老杨坚持着了出来:“上阵父子兵嘛。你们虽非父子,却是翁婿,论起来不差多少,同去也有个照应。”
完,老杨笑得更畅快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任舟揶揄道,“自己就能把自己逗得这么开心。”
“我又没有任大爷那么高的本事,能叫别人来逗我,所以只好自娱自乐了。”
老杨刚要板起脸来,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旋即发现自己话里的“别人”似乎意有所指,所以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紧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随时要倒在地上打两个滚。
任舟揉着脸苦笑道:“这也不至于让你这么开怀吧?莫非你在这一个多月里染上了疯病?”
可老杨仍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没有搭理任舟。
一直等到老杨笑声渐息了以后,任舟忽然把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