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吧?”
“一掷千金也不能明他不爱财,只能明他并不悭吝罢了。这云梦水寨之中,处处精雕细琢,足见其豪奢,而性好豪奢的,又有谁会不爱财呢?何况,人本来就有无数种面孔,因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以及不同的想法而不断改变。在送出那些礼物时,他或许已自知必死,所以把钱财看淡了或许是他恰好看你投缘,所以才毫不吝惜又或许,他觉得我们或许能帮到他的忙,所以把那些当做一种押宝。”
每一种可能,任舟便伸出一根指头来,到伸出第三根指头以后,他忽然又把指头收了回去,“也可能这三种原因兼而有之,最终令他做出那种决定来。饶心思,本来就很难揣摩得清楚,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刘佩琼思考了半晌,还是摇头:“你的不是自相矛盾么?他既然不吝啬,怎么会不愿意跟褚使者共享富贵呢?又何至于要谋害褚使者呢?”
“因为其中涉及的不仅仅是财富,还有比财富更要紧的,那就是权力。”任舟拍了拍脑门,“财富只不过是权力所带来的诸多附属品中,最微不足道的一样。除此以外,还有一呼百应的风光、言出法随的威严等等,像这些东西,项将军当然不会甘于与别人共享。”
“嗯……”刘佩琼轻点了一下头,又翻了个白眼,“那你直是权力不就成了,扯那么远干嘛?”
任舟摸着鼻子苦笑了一下:“起兴而已,我以为你有弦歌知雅意的本事,不必得这么明白。”
刘佩琼一瞪眼:“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没有没樱”任舟慌忙摆了摆手,不敢就此下去了,转而看向褚师泉,问道:“褚兄明白我的意思了?”
“明白得很。”褚师泉也苦笑了一下,“像我这样的功勋之后,能耐又不柴,当然会令项将军颇为忌惮了。”
“不错,如果褚兄是个酒囊饭袋,那恐怕项将军巴不得留你在此,可惜褚兄不是。所以,为免反目成仇、彼此留些体面,还是就此别过的好……”
话到此处,任舟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在二人不明其意的时候,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以及一声问询:“任少侠,休息了么?”
“正要休息。时候不早了,蒋捕头有何见教?”
“没什么要事,不过是心绪不宁,想找人上两句话罢了。”听声音,蒋涵洋似乎是意兴索然,顿了顿,又继续道:“如果少侠不方便的话,那明再也无妨。”
完以后,门口响起一阵窸窣之声,蒋涵洋似乎就要离开了。
“不忙。”任舟赶忙喊住了他,“正好褚兄也在这里,一起叙叙话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