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的尸首,门房老王亦躺在血泊之中。
武威风来不及悲戚,快步进门,家中庭院花草凌乱,抄手游廊上,一路又是草原兵卒的尸首。
再到家中前厅,武威风就听门内声音悉悉索索,没有丝毫的厮杀声。
门前血迹斑驳,武威风心中大惊,草原兵卒已经破了白家大门,如今前厅中没有厮杀的动静,白家的妇孺们定是凶多吉少!
武威风进门,就见前厅中满地的死尸,有草原兵卒的,亦有白家妇人的,尚有一活人,是大同百姓的装扮,左顾右盼,鬼鬼祟祟,像是在偷窃白家前厅中的值钱东西。
武威风大怒,一招治住这行窃的贼人,翻来喝问:“哪里来的狗东西!雁阳关被破,你竟不去上阵杀敌,还敢来此行窃!”
那贼人求饶道:“武爷爷,小人这是鬼迷心窍,您饶了小人吧。”
这行窃的贼人,人们皆叫他癞皮狗,二十多岁,干瘦的身材,留有两撇八字胡。他本是雁阳关中的泼皮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也是光棍一个。
当时草原大军破了雁阳关,癞皮狗躲在家中,没应赵振奎的擂鼓军令,保住了一条性命,偷偷逃命之间,却看见白家大宅被草原兵卒攻破,也就起了盗窃的心思。
癞皮狗一路进门,只听前厅里尽是厮杀之声,他伏低身子躲避,慌忙间想要逃走,就听屋内两方似同归于尽一般,皆倒地无声。
癞皮狗壮起胆子一瞧,果然白家的妇人们同无数草原兵卒同归于尽,他心中欢喜,进门行窃,满心盘算着等逃出雁阳关,到了别处,也买上几百亩地,几房小妾,做个土财主。
没想到,刚刚动手,却被火速赶回白家的武威风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