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空,原名姚茂青,已经是七十四岁高龄了,年幼时就才名远播,在长安是数得上的神童一个,当年参加科举也是三元及第,颜值吊打探花郎的存在。
年不及二十就成为了状元郎,走马游街好不风光,而这时昭平帝还没出生。
姚家历代在朝堂占据不少官职,作为官场新人有着雄厚的政治资本,姚茂青一路按部就班的积攒资历一路往上升。
后又接手家主之位,更是一族之荣辱系于一身,等到昭平帝继位他已经坐到了从三品太府卿。
太府卿是管国家财务和税收,仰承户部政令。
等他坐到一品司空,在官场平时也是个讨人厌的小老头,在皇帝和对手势力官员们眼中皆是如此。
可他能把自己的政事办的漂漂亮亮,属于那种我用实力狂的人。
在昭平帝被毒杀的消息传来后,姚司空就定下了扶卫太子,重新发光发热。
之前引出那三个告密的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没什么作用,可他还是表演了一番,内心有一种满足感,不是对找出墙头草人物的高兴,而是为自己又一次成功的靠想好的剧情骗到别人而沾沾自喜。
姚司空从少年时就喜欢看戏曲,越是能打动人心的好故事的他就更喜欢,对于什么各派唱腔反倒不是那么在意。
若不是他顾虑族人看法,估计就能自己写剧本上去演一出了。
爱好不能显于人前只能拿身边人开涮。
今天乍一听蜀郡有妖邪,还破开城墙逃窜而去,虽然很吃惊,也不至于形于色,发于言,完全是临场发挥开始了新的表演。
“那妖邪是否伤人,又有何特异之处?”
“禀司空,那妖邪除却力气大,速度快,与人无异,也并未伤人,反倒躲着后面追他而去的街使。”
姚司空看着外面的太阳:“那是否他昼伏夜出,所以不敢于白日作祟,你不是说有街使是在夜间将他带回家,当时并无异常,去搜他之前睡的那个房间是否有什么物事让他才露相于人前。”
手下应声俯首退出房门带人去安排搜寻袁从有的家去了,还将他的家人请到一处详细询问。
姚司空碰到这种坏事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情绪,反倒跃跃欲试,若是还年轻,他能立马跨马扬刀直接出城去看热闹。
多难得啊!各种志怪小说,神话故事,都是只能看到文字图画诗文歌赋,一个实例也没见过,让人忍不住怀疑全是杜撰出来的,现在听到一个似是而非刚发生的事,真的是忍不住的好奇心啊!
得再等等,等有人来传进一步的消息。
姚司空忍不住铺开宣纸,研墨提笔按照刚才听来的信息再佐以想像画出了一幅草图。
一个样貌模糊不清身披床单狂奔而去的身影,后面追着一队的街使,还有一路的脚印交错在地上,众人身后是一个破了个人形洞的城墙。
再题上《妖鬼日奔图,放下笔心想,若是能抓住这个妖邪再问出来历,如果又有各种真实妖邪故事,那他可以偷偷写一本真实的妖邪录,再以此编撰故事那将让人不胜欢喜。
如果说妖邪带来什么灾难的话,他们之前就躲于百姓之中不敢露头,以后恐怕也没那个胆量敢兴风作浪。
李云成看着远处的人,忍不住头疼,跑吧,一路的脚印就让他无所遁形,不跑吧跟人家说我是无害的也得有人信啊!人家又不是看不到城墙上的洞,如果他碰到这样的估计也会锁门报警然后苟起来,除非他完全丧失战斗力,只胜喘气还证明活着,周围还到处是国产钢化玻璃,还有重重枪械激光等防护措施,要不是是没胆往前去看的。
现实不是电视,万一自己没主角命变成炮灰挂了就没机会重来了,更何况常纬峰说的那些挂掉的例子,他很不想成为其中之一。
李云成冲着远处高喊:“你们来呀!我不跑了!”
然后就是内心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我没胆量,也来看看你们这些把我追的跑这么远的人害怕不害怕。
然后李云成就看到围坐在一起的街使中有人站了起来,立马有几个人伸手把他拉了下去,然后他跟其他人说了什么后再次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刀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不要过来呀!你不害怕换我害怕了!
过来的人是后来跟上来的袁从有,作为和李云成曾经接触过的人,他也看到了自己家里一片狼藉,半塌的墙,没有门的门口,塌掉的床,一串串印在地上的脚印,还有那两个银元宝。
袁从有走到离李云成三四米远就停住了,因为李云成说了一句话。
“你离那棵树远点,我怕一会儿你的尸体把它再砸倒了,我刚移栽了没多长时间。”
然后李云成就面上风轻云淡,实际怕的不行。
他很怕如果他伤害自己,自己一巴掌一胳膊估计今天就要开杀戒了,万一让人家明年的今日就是过一年,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