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那才绝的名号,风尘之中,有不少女子都想要与他共度春宵。”
“没想到,白驹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颜悦哀喃喃道。自从她接触到白驹开始,白驹便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侠者形象。虽然看上去有些轻浮,但是实际上,是一个很可靠的正人君子。颜悦哀现在回想起来,有很多次,如果白驹向她提出来想要她,她断然不会拒绝,而之前,自己主动送上门来,他都不要,因为不想要耽误自己。没想到,以前的白驹,竟然还是一个风情种。
寻刺继续说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上了我,想要从少爷那里把我要过去。少爷与白驹哥哥是至交好友,只要我愿意,他自然没意见。我原以为,自己又要沦为谁的玩物了,像我们这样出生卑贱的人,只能认命。可是,那天夜里,他很尊重我,现在想来,若是我当时说不,他会马上停下来的。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其实,他本就是一个温暖的人啊。”颜悦哀轻松一笑。
“那天夜里,我跟白驹哥哥说,想要他帮我报仇。因为,从那个亲戚与我的父母那里,我受到了太多的委屈与侮辱,那时候,我一并将其对白驹哥哥道出。我现在还记得,白驹哥哥是怎么抱着我,安慰我没关系、有他在的。”说到这里,寻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之后,他也如我所愿,把我亲戚的势力给扳倒了。不过,因为我的关系,他并没有为难我的父母,反而还给了他们不少银两。他还让我选择,跟父母离开,还是继续跟着他。从那以后,我便决定,舍弃从前,一心一意地跟着白驹哥哥。无论他对我好不好,即便是白驹哥哥把我当成玩物,我也认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对不起……”颜悦哀低下头。
寻刺疑惑地看向她:“对不起什么?”
“那天,我不应该跟你起冲突,也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颜悦哀说道。
寻刺会心一笑,伸手,摸了摸颜悦哀的头发。她知道,夹在自己与颜悦哀中间的那层隔阂,正在慢慢消失。寻刺开口说道:“没事啦,我没有放在心上。”
颜悦哀看向了寻刺,与寻刺对视着:“如果,我嫁给了白驹,你真的愿意包容我的存在吗?”
“愿意啊。”寻刺笑着说道,“我只希望白驹哥哥能够开心就好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嫁给了钱端那种人,白驹哥哥会愧疚一辈子的。如果你不介意,等白驹哥哥帮陆逸谦少爷报了仇,我会劝说白驹哥哥让你当正房,只要他和你都能开心,我当小妾都没关系。那你呢,你愿不愿意,跟我做姐妹,一起伺候白驹哥哥呢?”
“愿意!”颜悦哀想也没想,便如是回答道。她原本以为,自己的童年已经够孤独的了,因为没有朋友陪伴,就这样孤零零地长大。但是,寻刺的童年,却是一片黑暗,比自己要悲惨得多。再者,论长相,二人各有千秋就不提了论能力,寻刺是大地境界的修行者,又是“天鹰十二骑”之一,她更能够帮到白驹而论对白驹的了解,寻刺也胜过颜悦哀许多。如此,寻刺却说,即便是当个小妾也没关系,若是颜悦哀再吃寻刺的醋,这就显得颜悦哀有些小气了。
接着,颜悦哀又想到了自己这副破损的身体,一下子失落了起来,“只是,我已然不是处子之身了,白驹哥哥,他真的能够接受我吗?”
寻刺笑了笑,从窗户上跳下来,上前去,抱住了颜悦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的,白驹哥哥不会在意这个。他跟我说过,女孩子,不仅第一次,其实每一次,都很重要,都应该给自己喜欢的人。而且,他觉得,我们女子不应该被这些俗世贞洁给束缚,应当和男子一样,有选择自我的权利,有读书和做官的权利。”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受那么多女子的欢迎了。”颜悦哀笑道,“这个时代,女子普遍不受到尊重,而他,却这么尊重女子。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大概,白驹就是那个悦己者吧。”
“是啊。”
“寻刺……姐姐,我能这么叫你吗?”颜悦哀小心翼翼地看着寻刺,试探性地问道。毕竟,前两天自己还因为白驹跟寻刺吵了一架,虽然寻刺满不在乎,但是这件事终究还是颜悦哀心中的一根刺。
“当然可以,悦哀妹妹。”寻刺轻笑道,“对了,悦哀妹妹,可能还得委屈你在钱府住上一天,我不能马上带你离开。白驹哥哥现在出去找叶落秋少爷了,江时少爷与书姝小姐又不在府中,有些事情,我无权决定。不过,放心,江时少爷和书姝小姐明天就回来了。书姝小姐为人很好,又是当朝郡主,一定会帮你的。”
“嗯。”颜悦哀躺在了寻刺的怀里,此时,感到无比舒心。
寻刺在这儿陪伴了颜悦哀一个晚上,直到临近天亮,才离开。而这个夜晚,白驹就没有他们俩这么安逸了。
寻刺离开钱府,回到江府之后,去了趟白驹的房间,就见白驹一个人坐在床边,已然昏死过去。全身上下,布满了剑伤,那白色的衣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