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白驹走。可是,白驹要她离开的理由却是,钱端是个坏人,这在颜悦哀看来是赤裸裸的诬陷,她不能接受。
“那,我只好用武力手段来带你走了!”话音刚落,白驹一个箭步冲出。
颜悦哀催动法力,控制了一团叶子射向白驹。
白驹一个闪身,踏着灵活的“枫叶步”,在这些叶子中间穿梭着,快速接近着颜悦哀。
颜悦哀目光一利,几片与白驹完成错位的叶子,在半空中突然转向,从白驹身后刺了过来。
白驹的耳朵稍稍动了动,听到了身后叶子转向的声音,连忙回过身,挥动白吟剑来格挡。那些叶子击打在白吟剑的剑鞘之上,接着掉落下来。
那些叶子在颜悦哀的控制之下,灵活地从各个方向朝白驹攻了过来。纵使白驹有着步调极其诡异的“枫叶步”,每次也只能刚好躲过去,若是反应慢了一点儿,就要被那些叶子给攻击到了。而随着白驹的前进,那些叶子的攻击越来越密集,白驹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起来。
“那就这样!”白驹猛然拔出白吟剑,催动法力,白吟剑上,剑气四溢。白驹快速挥动着白吟剑,剑气与空气摩擦,导致剑的温度骤然提升。
“轰!”忽然,白吟剑的剑尖冒出了一点儿火焰,那火焰随着剑气的扩散,沾染上了周围的每一片叶子,不消片刻,这些叶子便被燃烧成了灰烬。
白驹将白吟剑收回了剑鞘,说道:“悦哀,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就算钱端和你联手,也不会是我的对手。即便他是大地境界的修行者,但是他的天赋是梦,所擅长的幻术这种东西,对我并没有什么用。”
“大地境界?”颜悦哀看了钱端一眼,然后稍稍压下了自己惊讶。钱端是大地境界的修行者,这倒是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修行者是有法力感知的,若是对方的修行境界与自己一样或是低于自己,便能够很清楚地感知到对方的修为。钱端知道,颜悦哀只是一个众生境界的修行者,感知不到自己的法力,但是,他也没打算隐瞒,因为纸是包不住火,不过嘛,他可以在火的外面再加一层东西。
“嗯,我知道我所擅长的幻术对你没有用。但是,像你这样,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随处逼迫他人、为非作歹的修行者,终有一天,会有王将与属将找上你的!”
“王将与属将?”颜悦哀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看向白驹,问道,“白驹,属将暗影群狼找上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什么?”听到颜悦哀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白驹愣了一下。
“之前在幽州的幽狼,还有之前的辰灰,他们找上你,到底是因为你与他们为敌,还是因为你仗着自己的修为欺负别人,他们来对你进行管束?”颜悦哀说道,“你应该知道的吧?在大殷之中,王将与属将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约束那些律法所约束不了的修行者!”
“我……”看到钱端那得意的笑容,白驹一时之间有些哭笑不得。
白驹将颜悦哀从竹林深处带出来,如今二人相处已经快要一个月了,他白驹是什么样的人,白驹觉得,颜悦哀应该很清楚。结果呢,现在由于钱端的三言两语,颜悦哀就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白驹是该说颜悦哀傻呢,还是说颜悦哀傻呢,还是说颜悦哀傻呢?
白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再谈下去、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颜悦哀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继续下去,只会越抹越黑罢了。
“算了,你要是想要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白驹将白吟剑握在了腰间,没有继续下去的意思。他抬头,瞪了钱端一眼:“钱端,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对她不敬,我定然让你死不超生”
语罢,白驹转身离去。
钱端没有阻拦他,一方面,他是真的拦不住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已经从心里层面打击到白驹了,这对于他来说,就是胜利。
只是,在看到白驹离去的背影之时,颜悦哀的心没由来地搐动了一下,笼罩在她心头的,竟然是一股失落感。
白驹离开了钱府之后,没有直接回了江府,而是转道去了一座茶楼。在那茶楼之上,某一个桌子前,一位紫衣女子正在等待着他。
“怎么,出师不利啊?”寻刺调笑道。
“是啊。”白驹坐在寻刺对面,跟寻刺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说,钱端比我更会揣度人心。”
寻刺说道:“他和江时少爷一样,更擅长玩弄人心,只是比不上江时少爷罢了而你,更擅长判断人心,两者不可比较的。”
“小二,来壶酒!”
“等等!”寻刺出言唤道,“还是再来壶茶吧!”
“好嘞!”闻言,店小二转身去斟茶了。
白驹看了寻刺一眼,问道:“为什么?”
寻刺回答:“少喝点儿!我觉得,你现在啊,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