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微光。这个时候,也有人从甜蜜的温柔乡之中清醒过来。
“白驹……”颜悦哀念叨着意中人的名字,从睡梦之中清醒过来。她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体温,像一场温暖至极的梦,美妙,却终归只是一场梦。
昨日的回忆,在颜悦哀的脑海之中浮现。她记得,自己在寻刺的房间外面,听到了房间内的欢娱声。那一刻,无数的心情涌上心头,难过、震惊、愤怒……这些情绪化作一滴滴眼泪,在她的双眼之中凝固成型,接着,从她的脸颊之上滑落,留下了一条条泪痕。
她记得,一气之下,自己跑出了江府,然后在河边独自一人哭泣。再然后,遇到了钱端,跟着钱端回到了钱府……
颜悦哀一惊,猛然瞪大了眼睛,抬头一看,现在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不正是钱端吗?
“啊!”颜悦哀下意识地叫出了声,连忙起身,接着,被褥从她身上滑落,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颜悦哀连忙拉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
由于颜悦哀这极大的举动,也让钱端从睡梦当中清醒过来。
看见颜悦哀这害怕的样子,钱端瞬间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
“啊……”钱端伸手,捂住额头,“悦哀姑娘,昨日这是……”
“禽兽!”颜悦哀大骂道,“你把我带回来,就是为了侮辱我,对不对!枉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君子,没想到是个小人!”
“这……”钱端忙从床上起身,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说道,“悦哀姑娘若是这么说,就误会在下了。昨夜,我带酒来给悦哀姑娘解乏,本就打算送完酒就离去的,是悦哀姑娘要留在下陪姑娘喝酒。再者,喝酒之后,也是悦哀姑娘主动拥抱在下的,要怪,只能怪在下修心不定,一时之间沉醉于悦哀姑娘的温柔乡罢了……”
颜悦哀低下头,努力回忆着昨夜的事情。似乎,真的如钱端所说,自己酒后,将钱端当成了白驹,情不自禁之下,才与钱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钱端,也是一片好意罢了。
钱端拱了拱手,说道:“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在下知道,在下说得再多,可能在悦哀姑娘的眼里,也只是在狡辩罢了。是钱某对不起悦哀姑娘,若是悦哀姑娘需要,钱某这条贱命,悦哀姑娘就拿去吧!”
说着,钱某站直了身躯,闭上了双眼,一副准备好迎接死亡的样子。
见到钱端这样,颜悦哀内心触动了一下。的确,钱端和自己在昨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但是钱端,却一点儿也没有逃避责任的意思。行得端、坐得直,不避讳自己的错误,谦谦君子,可见一斑。
可是,颜悦哀也不可能就这样原谅他,毕竟,这事关自己的清白。看着床单上面的血迹,颜悦哀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钱端睁开眼睛,看见在那儿思索什么的颜悦哀,主动开口说道:“悦哀姑娘,此事,的确是钱某的错,若非钱某酒后乱性,也不会误了颜悦哀的清白。现在,钱某将命托付给悦哀姑娘,若是悦哀姑娘想取,随时杀了钱某便是,钱某断然不会反抗。而若是悦哀姑娘有意放过钱某,钱某一定会去府上,向悦哀姑娘提亲。无论如何,钱某不能让其他人因为钱某的错误而说悦哀姑娘的闲话。”
“我想静静,可以吗?”颜悦哀低声说道。
“好。一会儿,在下会安排两个婢女,守在房门口,若是悦哀姑娘需要什么,随时可以唤她们进来,吩咐她们。若是悦哀姑娘想要见在下,也可以让她们来叫我。今天一天,我不会外出的,就在府中,等待悦哀姑娘的答案。”钱端拱了拱手,然后穿好衣服,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婢女的声音:“姑娘,是家主让我们来陪着姑娘的,若是姑娘有事,可以随时吩咐我们。”
“嗯,知道了。”颜悦哀将身子卷缩在一团,静静地思索着。
眼下,她与钱端有过了夫妻之事,已然是事实。其实,利害关系很容易便能够理得清楚。既然颜悦哀已然与钱端有了夫妻之实,那么,她如果能嫁给钱端,自然是最好的结局。不然,若是此事传出去,免不了有许多人会说她的闲话了。颜悦哀虽然是天狮王将颜狂的义女,但是外人并不知道这件事,再者,就算知道了,众口难平,就算是天狮王将,也阻挡不了流言的发生。至于钱端,活着还是死了,并没有那么重要,毕竟,这个时代,在这方面,女性的名节比男性要重要得多。
不过,颜悦哀此时倒是没有思索利弊,而是在仔细地感受,自己对钱端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从小,义父就对她说,将来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够得到幸福。颜悦哀在思索着,自己对钱端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昨天,自己鬼使神差地就跟着钱端走了,因为自己相信着钱端。为什么呢?明明才只是一个初见的男人啊!自己怎么会那么信任他?
颜悦哀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初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