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走出了大门。
“呼,就这么走了,真是让人火大呀!”幽狼瞥了寻刺一眼,“你说,是不是呢?”
寻刺幽幽地看了幽狼一眼,然后跟上了白驹的步伐。
“我去,你们两个真是……穿一条裤子的混蛋!”幽狼大骂道。
寻刺跟上了白驹的步伐,问道:“白驹哥哥,白驹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找线索啊?”
“人多的地方。”白驹略微扬起嘴角,“你先回客栈吧,那地方你不方便去。”
寻刺愣了一下,看着白驹的背影,寻刺马上就反应了过来,白驹所说的地方是哪里。
午膳后,怡红楼内,白驹坐在座位上,听着前方舞池传来的琴曲,对于舞池上那跳舞的姑娘,白驹却显得意兴阑珊。
“哎呦,这位公子,您来到怡红楼,我们却把你一个人冷落在这儿,真是招待不周啊!”那老鸨见白驹一个人在这儿喝酒,连忙上前来陪酒,“不知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呀?”
白驹有些好笑地望向老鸨,说道:“刚进门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吗?我想要红玉姑娘来陪我喝酒。”
“这……”老鸨有些为难,劝说道,“公子啊,我们这儿的好姑娘还有很多,您干嘛偏偏就要红玉姑娘呢?”
白驹饶有兴致地看着老鸨,笑道:“那,红玉姑娘总是要陪客人的,干嘛偏偏就不能陪我呢?再说,我知道她在舞池上跳舞,我又没要她现在过来,跳完舞再过来便好。”
“公子说笑了。”老鸨欠身道,“只是,孙县令来了,红玉姑娘是孙县令常常临幸之人,这红玉姑娘在跳完舞,自然是要去服侍孙县令的。所以……”
白驹摆摆手:“罢了罢了。一会儿我的朋友会来,等他们来了我再决定吧。”
“可是这……”
白驹扔给她一块银子,说道:“放心,银子我有的是。我现在想要自己喝酒,麻烦你走开,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老鸨连忙赔笑,走开了。
“我就知道,白驹哥哥说的,又是这种地方。”一人在白驹对面的座位上坐下。那人长发束冠,虽然有着一撇小胡子,但是面目比白驹还要清秀几分,胸部却微微隆起,看上去十分健壮。
“哟,男装不错。”白驹笑了笑。来人,正是换了男装进入怡红楼的寻刺。
寻刺抱怨道:“哼,白驹哥哥,你还说呢,又来这种鬼地方。虽然我也不在乎,但是经常寻花问柳,要是得了花柳病,那该怎么办啊?”
“修行之人,体质良好,应该能够避免。”说着,白驹还一本正经地思索起来,“所以,寻刺妹妹不必过多地担心啦。”
“唉,好吧,我也懒得管你。”寻刺环视了一下周围,“不过,你都来这么久了,居然没有叫小姑娘陪你喝酒?”
白驹指了指正在舞池上跳舞的女子,说道:“你知道她吗?”
“风尘女子啊,有什么特别的?”寻刺仔细观察了一下白驹所指的女子,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就算是在这春楼之中,那女子也算不得出彩。虽然女子的舞确实有那么点儿意思,但是在这风尘之中,能歌善舞的女子很多,就算是那北漠醉梦阁的花铃姑娘,舞蹈都比这女子要出色一些,寻刺实在是看不出这女子的特别之处。
“她叫红玉,虽然在这怡红楼中算不得特别上乘的花魁,却是今天审我的那位孙县令常常临幸之女。”白驹将被子里的酒喝完,然后又倒了一杯,说道,“这不,那孙县令上午刚刚上完堂,下午就到这怡红楼中想要临幸这位红玉姑娘了。”
“你的意思是……在她身上,可能会有线索?”寻刺猜测道。
白驹略一点头,说道,“没错。一般来青楼的常客,要么是真心实意来寻花问柳的富家子弟,要么是平日压力过大的人,这其中,以官员为主要。生活中压力过大,在青楼女子身上,能够短暂找到心里寄托,平日里的不快之事,在无意中向青楼女子提起,也不是不可能的。”
寻刺用手扶着脑袋,撑在桌子上,坏笑地看向白驹:“如此看来,白驹哥哥,应该是属于前者,真心实意来寻花问柳的那一类喽?”
白驹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富家子弟。”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把她叫来,当面问她?”
“青楼女子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好不好?”白驹无语地看向她,“一般来说,除非官员问话,她们在客人那儿听到的东西,都不会往外说的。”
“原来如此。”寻刺拱手,正色道,“白驹哥哥真是经验丰富,令在下佩服。”
“行了行了,你别调侃我了。当务之急,是要快些找到那些间谍的藏身之所,以便救出落秋。”
寻刺无奈道:“可是,坐在这儿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呀!”
“不,我是在等朋友。”
“朋友?谁呀?”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