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忽然想起自己临行前镇北王夫人的一再叮嘱,就是以后尉迟小令长大了,也千万不要告诉尉迟小令的身世之谜,只有等到适当的时机,再告诉尉迟小令。
尉迟小令看到张妈妈突然不再和自己谈论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便知道张妈妈一定不是刻意隐瞒,而是有着一些什么承诺让张妈妈想起,不好再往下诉说而已。
尉迟下令知道也不好再逼着张妈妈说出些什么,那样张妈妈一定会非常难做,张妈妈将自己从小带到大,一直都是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所以在这个世上,张妈妈是对自己最好的女人,是唯一而不是之一,即使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能与之相比,这一点毫无疑问,在尉迟小令的心里。
尉迟小令不便询问下去,可是朱仙儿还有许多疑问。
“张妈妈,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情吗?”朱仙儿问道。
对于郡主的问话,张妈妈回答道:“郡主请讲。”
“张妈妈既然和我母亲很早就在一起,那么我想知道我母亲寒症到底是与生俱来,还是后面发生了什么状况?”朱仙儿问道。
朱仙儿始终对母亲寒症有着一种怀疑,因为朱仙儿曾经探过母亲的经脉,发现母亲体内有几股内力在纠缠,这是一种非常不正常的现象。
其实尉迟小令也已经发现这一点。因为华灵儿曾经和自己说过在给镇北王夫人针灸的时候,在银针上有几股内力在反弹着。
“至于夫人身上寒症,我倒还有些印象,夫人本来就是自然门的高手,身体一直非常的棒,怎么会有先天的寒症?我还记得那日午后时分,夫人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身受重伤,怀中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娃娃,还是我接过这个娃娃,这个娃娃就是现在的我的小令,然后夫人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去,接着就晕倒过去,幸亏王爷及时找来王府的名医才勉强保住你母亲的性命,自从那时以后,夫人便有了这个寒症之病。”张妈妈说道。
“如果按张妈妈所言,那我母亲是被人打伤所致,不知打伤我母亲的人是谁,张妈妈可知道吗?”朱仙儿问道。
“我也就是一个奴婢,只是在夫人身边偶尔听到一些无头无尾的闲话而已,许多是当不得真的。”张妈妈说道:“至于江湖上英雄好汉,我是一概不知。”
尉迟小令心里想到,原来这镇北王夫人的寒症是受伤而来,自己在夜探镇北王府之夜,镇北王夫人已经明说师父终南一剑萧逸仙为了治好自己的寒症,运用手段将苦悲大师诳来这镇北王府利用自身的至刚内力为自己疗伤。
张妈妈又不是江湖人物,自然会不知道江湖上的这些纠缠。
不过如张妈妈所言,在镇北王夫人受伤的之前,一定是有一场激战,而从具体的战况来说,这镇北王夫人为何受伤,对方又会是谁。却是一概不知。
既然是镇北王夫人抱着自己回来,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当时母亲到底遇上什么事情,那么自己的母亲是不是遇害,也不好说,因为张妈妈也不曾知道这些具体的细节。
但是从张妈妈说的自己母亲是失踪这一点来分析,自己的母亲在经历那场自己并不知道的激战之后应该还是活着,要不然就不会有失踪一说。想到这里尉迟小令心里安慰了一些,想着要是知道母亲完整的信息,则必须要亲自向镇北王夫人询问。
现在看来,镇北王夫人是知道母亲真相的。
不仅尉迟小令有着这种想法,朱仙儿也从和张妈妈交谈的话语中得出这个结论。
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到了深夜,在这终南山的山脚,夜晚的温度要比白天的温度悬殊许多,朱仙儿已经感到一丝寒意。
尉迟小令因为就是在这终南山脚下长大,自然不会有什么不同,已经适应,但是朱仙儿却开始感到有些不适应,尉迟小令已经发现朱仙儿似乎对夜晚的寒意有些感觉,便关心说道:“仙儿,还是早些休息,这山脚的夜晚,寒气袭人,一个不小心便会感染风寒。”
张妈妈急忙说道:“郡主,都是我的不好,光顾着与你们说话,却没有想到这层,来来,郡主还是早些休息。”
本来这几日就是一直在路上奔波,的确有些疲乏,朱仙儿便答应先去休息。
在安顿好朱仙儿之后,尉迟小令也让张妈妈先去休息,自己因为脑海里想着母亲的事情,怎么也睡不着,便拉开门,来到院中,看天空月色如水一般倾泻,整个山林都被披上一层薄薄的柔纱,甚是婉约。
尉迟小令知道就是眼前的这轮月亮,自己现在正在注视着的月亮,在二十年前,一定会像今夜这样曾经注视过自己的母亲,一定会知道当时母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月亮却不会告诉自己,而是将事情的真相悄悄地藏在月亮背后的阴影之中。
尉迟小令真的想知道母亲的下落。
但是又一时不能明白镇北王夫人、自己的师父和一挥手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