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悲大师正在达摩面壁处盘腿而坐参禅悟道。
听到有人从山上走来,本是不想理睬,可是樵夫却有意高声说道“尔等无心,何能参得真正的禅心。”
苦悲大师知道四处没有别人,应该只有自己和樵夫二人,说话者定是樵夫,苦悲大师睁开眼看了一眼樵夫,只见樵夫挑着两根薪柴,虽觉奇怪,但是也不想多问,便又将眼闭上。方外之人,俗不可耐,苦悲大师没有理睬樵夫。
可是樵夫却是不依不饶,索性放下肩上的扁担,摆出一副非要和苦悲大师理论一番的模样。
樵夫说道:“这位师傅,以我樵夫这等凡夫俗子看来,你已是心不在焉,何必强求自己参禅呢?”
苦悲大师实在是无法忍受樵夫啰嗦,立马睁开眼,也不再盘坐,而是站立起来,心想以我这么多年的佛法参悟,难道还不如你一路过的樵夫。
苦悲大师问道“你是一位樵夫,又不是我,你怎知我心不在焉?”
樵夫回答道“你就是一个和尚,也不是我,你又怎知我不知道你的心不在焉呢?”
苦悲大师一时语塞,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方才知道樵夫不简单,但是转念一想,在少林寺方圆百里,自己未曾听说有一位俗世的向佛高手,不知眼前的这位樵夫到底从何而来。
苦悲大师问道:“这位樵夫,不知从何而来?”
樵夫回答道:“我从来的地方来”
苦悲大师又问道:“不知到何方去?”
樵夫回答道:“我向去的地方去。”
樵夫的回答让苦悲大师一下子清醒许多,知道遇到高人了,急忙向樵夫施礼道:“先前小僧对您多有不敬,实在是愚不可及,还望师傅多多包涵。”,苦悲大师不禁对樵夫另眼相看。
“我见小师傅参禅之时心思太乱,定力毫无,如此参禅,怎么能够悟得高深佛法。”樵夫直言道。
“不知这位师父从何看出我心思不定?”这次苦悲大师倒是恭敬了许多。
“我从你的身边走过,你的耳朵在动,我再看你的眼睛的时候,你的睫毛又在动,请问小师父,你能说是心定神闲吗?”
苦悲大师大吃一惊,知道眼前这位樵夫绝对是世外高人。立刻施礼再次参拜道:“刚才多有冒犯,还请高人原谅。”
樵夫哈哈一笑道:“我本凡人一樵夫,何来高人之说,小师父,当真是眼拙了些。”
苦悲大师知道越是高人便越是与俗人无异,想当年六祖慧能不识一字而能悟道,皆是各人天赋秉异而已,想到这里,苦悲大师为自己刚才莽撞冒犯感到实实的不应该。心头涌起一阵悔意。
“小师父,早已听说你是少林寺五百年来难得的武学天才?”樵夫问道。
这次苦悲大师倒是谨慎了许多,但是自己对自己的武学造诣还是比较自信的,至于到底是不是少林寺五百年一遇的武学奇才,不知道,但是放眼当今武林能找到与自己能够抗衡的高手应该没有几个,尤其在年轻一代之中当属翘楚,苦悲大师回答道:“在下不才,酷爱武学,但武学天才四字实在是不敢当,只是对少林七十二绝技略通而已。”
樵夫再次哈哈大笑起来:“少林七十二绝技略通而已,小师父当真是太过谦虚了,要知道多少人穷尽一生专攻一门绝技,都未必有成,小师父你年纪轻轻便已经学完七十二绝技,实在令人佩服,佩服。”
对于苦悲大师来说,像樵夫所说的恭维的话,早已听成耳茧,无数赞美之词似乎都已经听得没有新意了。苦悲大师还正在享受樵夫的夸奖的时候,突然樵夫已转画风,严肃地问道:“那么,小师父,何为武学?”
还真别说,这个问题还真没有人提问过,因为这个问题太简单了。
简单到苦悲大师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武学就是武术的学问。”
樵夫回答道:“错,武学就是挑着薪柴下山,来到集市卖出,而买入的人将薪柴带回家使用。”
苦悲大师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对于樵夫的话似乎不太明白意思。
樵夫看到苦悲大师尴尬的模样,也是只好摇摇头,然后拾起路上的扁担和扁担两头挂着的两根薪柴,准备继续赶路。
苦悲大师急忙拦住樵夫道:“这位大师,小僧愚钝,还望大师明言赐教。”
樵夫见此情形,便又放下扁担,然后从薪柴之上折下一节长的树枝,握在手上轻轻甩了几下,看看也还趁手,便告诉苦悲大师道:“来,小师父,使出所有的绝学,和我比试一下如何?”
苦悲大师也是无法理解,要知道自己的武功虽然没有到达最高境界,可是眼前的这位樵夫竟然只用一根树枝和我比试,这位樵夫莫不是疯了吗
樵夫似乎看出苦悲大师的疑惑,便笑着说道:“小师父,请放宽心,尽力施展所学武功攻击我,我这把老骨头应该还能扛得住。”
苦悲大师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