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转折起,人四散  云肆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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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孩子……告诉我们的……孩子……”

他心中忽然一痛,奋力呐喊!

“锋儿!”

肖云锋暮然回头,小路的尽头处,不善言谈地父亲正在朝他招着双手!

他也笑着回应,大展着双臂,心口一松,脸瞬间便蒙一层灰黑。

“贝儿!你母亲!”

肖清途扯着嗓子大吼着,不用一丝内力全凭胸口的一股气。

“她是大使司,是万人敬仰的大使司!”

大使司!那就是母亲的生前!那就是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猜想却迟迟得不到的答案!

肖清途的话,深深驻入肖云锋心里。

连风也跟着回应,盘旋着卷向天空。

通天大树沙沙作响,万丈薄雾四散而逃。

少年的眼前,豁然开朗!

父与子的离别,如同一幅天然画卷,用两个灰溜溜的傻笑点最后一撇。

……

“肖大哥,你脸怎么了?”

肖云锋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山脚。

他回头看一看身后,薄雾不知何时又盘踞了起来。

“没什么,刚刚山里起了怪风,脸扑了些尘。”肖云锋从包裹里拿出竹筒,倒出一点清水洗了脸,“尚术你呢,你在这里做什么?”

尚术铁青着脸垂下了头,嘴唇咬出了血,肥厚的手掌握地死死用力到挤出掌肉,指甲纷纷嵌入肉中。

肖云锋担心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是王虎还是冯黑子?他们人呢?”

面对自己大哥一连串的疑问,尚术不知道从何说起,鼻子一酸蹲下身子,拳头往地一砸:“走了!他们都走了!”

肖云锋心中一惊,难道他们都……

“冯黑子昨天夜里就好的差不多了,郎中给了药,说年轻人底子好,再歇息个两三天又是一条活泥鳅。我还笑话他,想着以后他也有了外号,我得天天说、夜夜说,可谁知……谁知……”

肖云锋见他急的说话都不利索了,赶忙扶他起来,在掌倒了清水给他往脸一拍,尚术顿时打了个激灵。

这是肖清途淬火用的水,是从一个山洞中寻得,每年产量不多,比起普通山水来就一个字:凉!

尚术定了定神,一口气说道:“谁知他竟然跟那个白先生走了!”

“他怎会跟白先生走?”

肖云锋不解,这白素生不是多事的人,平时嘴说的好听,做起事来可是冷漠的很。

像昨天的情况,倘若不是他见过尚术等人,倘若王虎不是肖云锋的朋友,还真不见得会出手帮忙。

尚术拽走肖云锋盛水的竹筒,多打量几眼。

这水实在是神奇,仅仅是往脸一拍就帮他缓解了不少痛苦。

“他昨天刚看完郎中就连夜在这山脚等候着,我这边要看着王虎,还要准备吴老头的丧事,寻思着他只是来散散心,就没怎么问他。

谁知今天一早哪里都找不见他,还是最先听砍柴的说……‘那冯黑子了不起啊,那么小年纪在山吹风吹一夜,硬是感动了一名带刀官客,被人家收了徒,以后不晓得有多风光喽!’”

肖云锋问:“就这么简单?”

“那砍柴的你也认识,他的话要是能信,兔子都得变成鸡!我后来又问了许多人,最后才知道那白先生自己有马,却让冯黑子跟在后面跑,还说什么‘跟得来,便跟来罢’。”

肖云锋无言,他了解冯黑子的倔脾气,如果白素生真这么说,他一定会这么做。

只是冯黑子年纪小了些,底子又起步较晚,虽说已在他的帮助下早别人数年步入入境期,但毕竟不够扎实,再加脚还有伤……

这一路怕是艰难无比。

尚术忽然扯走肖云锋手中的竹筒,猛灌一口,狠狠把口中清水咽下后才重新咕哝了一口唾沫:呸!真是傻到沟里去了,人家耍你呢,你他妈的怎么就不长脑子!”

尚术举起竹筒还想再喝,肖云锋前一把夺下。

酒尚不能消愁,更何况是水,况且这水又凉不能任由他喝。

转而问道:“王虎呢,他现在情况好些没?”

尚术手没了依托,肚子里却凉意一冲打了个哆嗦,好不容易回复几分精神,一听到王虎的名字表情再次变得悲丧起来。

“他也走了,连夜走的,找人代写了信,说是要找玉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问清白、不问世事」。我真没想到他那榆木脑袋里能想出这么恶心的词,就他那样子还想找人家,哪找?你找的着么?你不在乎人家清白,人家看得你么?”

“疯了,都疯了!”尚术怒吼着挥舞着拳头,肥嘟嘟的手掌乱无章法地打在大树,好像感觉不到痛楚一般,任由它变得鲜血淋漓。

肖云锋收好竹筒,背负着手仰望空。

王虎、冯黑子,包括眼前的尚术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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