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里打转。他握着爸爸的手,爸爸也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互相感受着彼此手心的温度。
爸爸给文阳使了使眼色,让他去安慰一下妈妈。
文阳明白了,跪着移动到妈妈的身前,说:“妈,你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
本以为妈妈会生气,会骂自己,可没想到的是妈妈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儿子,妈也是中国人,虽说是妇道人家,但我的爱国心不比你爸爸少。儿子能为国家做事,我感到很自豪。你也长大了,都快三十了,你的事应该由你自己决定,妈妈支持你。只是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可要答应妈妈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受到一点伤害。”
文阳也擦了擦眼泪,说:“妈,你放心,我会没事的,等赶走了小鬼子,我还要结婚生子,让您老抱上孙子呢。”
李佳珍笑了一下,说:“那还要等多久啊?只要不影响你打小鬼子,你要是遇见合适的姑娘,就好好把握一下,先把婚事给办了,行吗?”
文阳低着头,没有说话。
“儿子,地上凉,跪久了容易生病,你也是医生,怎么这么不注意?快起来坐着说。”文林雄把文阳扶起来,坐在了凳子上。
文阳慢慢的把这几个月,从逃离上海到与文秀失散,再到日特基地,再到回重庆市区,最后到回老宅的一些能讲的事情,跟爸妈讲一了遍。
有些不方便讲的,比如日特基地的位置、具体的一些人等,就没有讲清楚。
讲完后,文阳又说:“爸、妈,这些就是我这段时间的经历,能讲的我都讲了,不能讲的你们还是不要知道得好,知道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还有我刚才说的话,可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啊!”
“我知道了,不该我们知道的,我和你妈是不会多问的。我们知道的,也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是苦了你了,儿子,这几个月你太不容易了。”文林雄又语带哽咽地说:“唉,可怜的文秀,希望你还活着,希望将来的某天爸爸还能和你一起做生意。”
李佳珍也伤心地说:“我的女儿,你在哪里啊?我还想当外婆呢,你要是能听见妈妈的呼唤,就出来答应我一声吧!”
文阳安慰道:“当时押送妹妹的日特全部都被杀死了,没有见到妹妹和其她姑娘的尸体,相信妹妹她们一定是被抗日的队伍给救走了。”
李佳珍说:“要是文秀没事,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文阳说:“说不定妹妹有什么事情走不开,也有可能她像我一样,加入了抗日的队伍。我相信她总有一天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