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天来到王磐的身边,蹲下身子细细的查看他的身体,发现他的双手虎口处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用手探了一下鼻子下面,也是气息全无,看来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朱佑天不由得一阵悲戚,喃喃自语道:“小兄弟,你今日为了救我,自己却死于非命,我却不知道你的姓名来历。我朱佑天没什么好报答你的,今日就将你先埋葬于此,待我大事已定,定会将你的尸首带出去风光大葬!”说完站起身来,在稻田里摸索着找到了王磐的包裹和哨棒,将两物件放到了他的身边。从地上捡起钢刀。把身边的稻子割倒一片,吭吭哧哧的挖了一个一尺深的土坑。他一通忙活之后,身上已经是大汗淋漓。抬头看了看东边的天空,灰蒙蒙天空中已经漏出了一丝的鱼肚白,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到了黎明时分。
朱佑天不敢再耽误时间,撩起衣襟在脸上抹了一把汗,弯腰用双手卡着王磐的腋窝,准备将他托入土坑中埋葬,这时眼睛无意一瞥,正看到自己放在王磐身边的包袱,不由得心中一动,想起来王磐帮自己处理伤口时所上的灵药,心中不免起了觊觎之心,松开双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小兄弟随身携带着治伤的灵药,药效神奇,短短时间内我的伤口就有愈合的迹象,既然他已经命丧此地,那灵药陪他长埋黄土未免有些可惜了,我看还是让我带在身边吧,发挥它的作用吧,以小兄弟善良的个性,绝对不会有意见的。”朱佑天本是临时起意,却也自我安慰了一番,伸手把王磐的包袱拿到自己身边解开,在里面找寻那瓶治伤的灵药。
他在包袱中翻找一番,终于在包袱的角落处找到了那瓶麝香白玉膏,当他伸手去拿灵药的时候,却被那瓶子旁边的一枚玉佩吸引了眼睛,这玉佩正是三年前朱三送给王磐的那枚,被王磐一直收藏这包裹之内。
朱佑天不由自主的拿起玉佩看了一眼,当即便脸色大变,呆愣在当场,口中还疑惑的嘟囔道:“这孩子是谁?为什么身上会携带着他的玉佩?”说到这里,他拼命的抖着王磐的包袱,将包袱内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想要再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王磐的身份。可是令他失望的是那包袱中除了几件破旧的衣服和几绽碎银子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物件。
“不可能,不可能,这孩子不可能是我朱家之后!”朱佑天一屁股坐在了稻田之内,一把抱着自己的脑袋,喘着粗气,惊慌失措的哀嚎着说道。
“那是当然,我本姓王,怎会是你朱家之后呢?”就在他伤心欲绝之时,一个鬼魅般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他浑身一抖,打了一个激灵,惊吓之余,抬头望去,发现那本来已死的王磐正站在他的身旁,斜着眼睛冷冷的盯着他,刚才那句话冰冷的话正是从他的口中说出。
朱佑天心中一阵恐惧,但他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习武之人,咬咬牙,暗自定了定心神,颤颤巍巍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很抱歉,我没有死,做不成鬼。”王磐依旧冷冷的道。
“没死就好,没死就好!”朱佑天暗松一口气,欣喜的说道。
“请你把玉佩还给我,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王磐伸出右手,对着朱佑天说道。
朱佑天这才发现王磐的右手虎口处光滑如新,那道伤口已然不见了踪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小兄弟,你手上的伤?”
王磐冷哼一声道:“我的伤与你无关,请你还我玉佩。”
朱佑天不明白王磐怎么会突然醒来,更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会突然如此冷淡,不免有些疑虑,并没有将玉佩递给王磐,继续开口问道:“小兄弟,你姓甚名谁?为何会有我家老爷子的玉佩?”
王磐听到他的话,身子明显一颤,沉声问道:“你家老爷子是谁?”
“家父姓朱,排行老三,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朱三。”朱佑天盯着王磐的脸说道。
当王磐听到朱三的名字时,波澜不惊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缕波动。
“你跟家父是什么关系?这玉佩为何会在你的身上?”朱佑天看的真切,知道这面前的年轻人定然认识自己的父亲,便继续追问道。
“天意使然,三年前朱三老爷救我一命,今天巧合之下,我竟然救了他的儿子,这便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王磐没有正面回答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果然于我家有关系。”朱佑天激动的扯了王磐的衣服说道。
“不错,我姓王名磐,滑州人士,三年前身患绝症,承蒙朱三老爷相救,才有今日,这次我下山本就准备报答老爷的恩情,却无意间救了你,更没想到救的还是自己的恩人之后。”王磐对着朱佑天抱拳说道,声音缓和了许多,少了些许的冰冷之意。
“小兄弟,这次真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了!”朱佑天对着王磐抱拳说道。
“我救你乃是无心之举,不必言谢。只是你利用我帮你引开追兵,并弃你自己的救命恩人于不顾,这种报恩方式,真是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