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就是速战速决,加快厮杀的节奏。即利用朱小婉现在经脉部分被封,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这点,更加猛烈地进攻,迫使她加速毒发,或者直接把她打死。但这个方案风险大、难度高他俩很有可能先被打死。
“你先等等!”危难当头,已经背靠墙角的孙亦谐果断开口,“我来说句公道话!”
他嘴上是这样说,但一双小眼睛还在时不时瞥着不远处的那把三叉戟之前厨子搬他们进来的时候,把这兵器和包袱一起带进来了。
“今天是你想害我们在先,我们也算是正当防卫,现在双方各有损伤”孙亦谐说得义正辞严,面不改色,“要不然我们把解药给你,你让我们上路,大家就当是一场误会,各走各道儿”
“哼”朱小婉冷哼一声,面露狞色,“你们杀了我男人,让我当是一场误会?”
“呵”孙亦谐这下可笑了,他能看不出对方那点心思吗,“老板娘,常言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瞥了眼地上厨子的尸体,又看了看朱小婉,“您这番风韵,还怕找不到比这个好的?”他顿了顿,“再说了你对这位的感情,我看也没有深到生死不离的地步,不如解药之外,我再给你二百两安葬费,解一解姐姐你的心疼,这样够讲究了吧?”
孙亦谐深谙人心人性,他这话听起来甚是无耻,但恰恰是每一句都说到了朱小婉这无耻之人的心坎儿里。
朱小婉对这个厨子丈夫本来也没什么感情,平日里她就经常去城里找小白脸,没什么好心疼的再说了,她在这儿开黑店也无非是求财,孙亦谐提出的这个方案,既能保证她的性命,又能让她这票没白干,甚至能让她面子上也过得去,她自是动心了。
“呵”片刻后,朱小婉神情一变,狰狞之色全无,那份柔媚却是又上眉梢,“这位弟弟还是懂事儿啊,这几句可说到姐姐我心里去了”她说着,又扫了眼黄东来,“就是不知,这位黄门的小兄弟,是不是和你一条心啊?”
“那必须的啊!”就连朱小婉都没想到,黄东来竟然也是立刻变脸,笑着就答应了,“孙哥的主意可以啊,来来来,为了表示诚意,我先把解药放这儿了,姐姐您看怎么样?”
朱小婉都惊了,她暗自心道:“这两个货也太不要脸了吧?老娘我也得甘拜下风啊”
她哪儿知道自己又中计了。
孙哥说得能是真话吗?误会?在有实力干死你之前一切都是误会,等到不是误会的时候你人都没了。
黄东来是最了解孙亦谐的,所以他才配合着一起表演,孙亦谐实际上想干嘛他一清二楚。
“好,既然说定了”朱小婉的眼睛盯住了解药的瓶子,但她刚想伸手,又犹豫了,“且慢,如何证明这瓶里装的就是我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
她这么一问,就是上钩了。
因为这瓶解药,只是个无关痛痒的、让她放松警惕的幌子而已
“那你想如何证明?”黄东来问道。
“你先喝一口。”朱小婉道。
她的逻辑是:让对方这没中毒的人喝上一口,即便证明不了这是解药,但至少也证明了这不是毒药。
“好”黄东来几乎毫不犹豫,伸手就要拿起来喝。
“等等!”朱小婉却又一次喝止了他,“不对我得先问问,你们刚才喝了我加了药的酒,为什么没事?”
她不愧是老江湖,在这种时刻,她愣是把那件事给想起来了这个问题很关键,因为如果黄东来和孙亦谐有某种避毒的方法,那就表示此刻这瓶就算是毒药他们也敢喝,而且喝了没事。
“我们在茅厕时,事先吃了解药啊。”黄东来也并不慌乱,对答如流。
“你怎么知道我加了什么?可以用什么解?”朱小婉又问道。
“呵。”黄东来淡定笑道,“我堂堂黄门少主,连你那点蒙汗药都分辨不出来?都解不掉吗?”
他说的有道理,这个答案朱小婉还是信服的,但也正因为这个答案,让朱小婉更不敢接眼前这瓶解药了
“嗯你们黄门的手段,我还是知道些的。”朱小婉想了想,沉声道,“你这解药嘛我看还是不必给我了,我自己把毒逼出来即是,二位留下银子,请吧。”
如今她已不再用最初那种看待江湖新手的眼光看待二人,所以她变得非常谨慎就算黄东来拿出来的真是解药,她也不敢接还是自己运功解毒最保险。
于是,三人就这么保持一定距离对峙着,慢慢地动作几分钟后,孙亦谐和黄东来把二百两银子留在了后厨的灶台上,拿上了包袱和三叉戟,在朱小婉的目送下慢慢退出了酒肆。
一直到两人上了马,骑出了老远,朱小婉才退回酒肆中,二话不说就先把门先锁上了。
她也不傻,她得防着这两人在自己运功调息时杀个回马枪,所以她根本不在屋里逗留,直接去拿了个包袱,装上那两人留在后厨的二百两银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