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真的,却万没想到竟藏在‘神理篇’中,这个不通,狡猾狡猾!”
忙问道:“这又为何?”
明亮道:“不通禅师曾说:‘眼目通灵’,故而当将其归入神理之中。”
许忘听罢,若有所悟,暗暗道:“原来如此。”顿时喜上眉梢,当下抛下碗筷,一径奔回屋中,一时浸沉医典之中。果不其然,那一卷书册果真藏在“神理篇”一格之内。
只是当中描述委实难懂,于脉于穴等一概阴阳杂论,许忘亦都只闻其名不知其意,遂复又回头细细翻阅《脉经》、《黄帝内外经》、《金匮义理》等传统之作。但此中注释又与先前所读到的大有不同,往往一到关键之处意思截然相反之处,心中大为不解,可又不愿开口向不通禅师求问,料知倘若自己一问,便暴露自己心思。遂这一日下来,许忘俱在种种谜团之中胡乱揣摩。
不通禅师见他兴致大发凝神翻阅,只当他是开窍了,故而心中欣喜,“臭小子,果然还是不想死。”
及至天黑,许忘心里虽是迷惑愈增,却是意犹未尽,免不得又向不通禅师讨了一盏篝灯,研读直至夜深。
如此又过了多日。林妙音觉他每日早出晚回,每每问他究竟都在忙些什么,许忘却总是神神秘秘以笑对之,一时难以猜透倒也不想理会,径自独自修炼脉力,几日下来也是颇有成效。
当日在醉忘归,林妙音以己脉力注入许忘体内,替他抵御祛除邪毒,反倒将自己原本七重脉力生生减弱两重。如今好在她根基尚在,修炼复原倒也非难事。
辗转七日之期匆匆而过,许忘之于体内十二经络、奇经八脉加之周身百穴也已认得全了,另外又将《本草经》、《杂病论》等典籍一概都细读一遍,自恃医识广博,已非当日可比。
这日,不通禅师略略查考他一番,他要求甚高,许忘所学在他眼里自然只能算初涉门道,又远非达到他原先预想境地,当面不悦,二人免不得又是争吵了一阵。
不通禅师虽嘴不饶人,但他毕竟明白如许忘这种门外汉要在七日之内通晓医理,除非是旷世奇才,于是便道:“臭小子,我让你重在博览左侧铁柜中的典籍,你为何本末倒置,偏读那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