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所以到了此处不得已也就只能借大船而行。
这时,江流走势愈发狭窄起来,两岸峭壁齐整如刀削,只许一船通行,成一线天。
在山岩上,刻有水云台三个大字,旁边则是繁杂至极的诸多纹路,莹莹发光。
此一线天便是水云台之门户,非得允许,入这一线天,便会是奇阵显现,地崩山摧,天梯石栈相勾连,其险难测。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一线天大开,毫不设防。
李求败从船舱中飘摇而出,遥望了一眼两岸石壁,嘀咕了一句“花里胡哨”,被耳尖的陆青山听个正着。
这就像理科鄙视工科,工科鄙视农科。
虽然没有高下之分,但在剑修眼里,阵法这些东西便是旁门左道,云里雾里复杂玄奥,却又敌不过一剑。
玩具耳,根本看不上!
陆青山不禁莞尔一笑。
但是他以为这种鄙视,应当只存在于他们这些小剑修中,却没想到已登绝顶的剑仙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大佬也有着自己的小脾气。
没有遭到任何阻拦,也没有人出面相拦,他们很快就出了这一线天。
视野豁然开朗。
江水由急变缓,江面由窄变阔,恍若从鬼门关来到了人世间,令人心情畅快了许多。
但是寒气愈发浓郁,丝丝缕缕,凝聚成一团团的云雾,缥缈且让人看不真切。
远远望去,可看见一条条粗如手臂的铁索,浮现在江面上,并且延伸到远方。
铁索之上则是有凝结了一层冰棱,更显此地之冷冽。
铁索横江。
而下方的江水,则是冰寒犹如实质,缓缓流动,十分凝涩。
这已经是不能算是普通的江水了,而是玄水,每一滴中都蕴含无穷寒意,都有百斤之重。
玄水淬器,可以很大程度地提升法器最终成品的品质。
一般的炼器师,只有在炼制极其重要的法器时候,才会舍得动用玄水。
但是在这种地方,视线所及之处都是玄水,足够水云台的炼器师肆意挥霍。
这是何等恐怖的手笔啊。
对于任何炼器师来说,这样的地方都是梦寐以求的圣地。
也只有作为大夏炼器部的水云台,背靠大夏,才能霸占这样的一个宝地。
就于此时,在寒气形成的云雾中,有一条黑线涌来。
陆青山眸光微凝。
有着数十条龙舟从云雾中踏浪而出。
在龙舟之上,有着身穿黑色神甲的披甲修士站立,气氛凝重。
人数成百上千,气势之大,堪比天地一线潮。
一位神甲修士,便逼得陆青山准备动用剑符。
此时此地,上千神甲修士形成黑线,气场之大,难以形容。
而且,陆青山能明显感觉到,龙舟之上披甲修士的神甲,不论是神异还是材质,都远胜他于太安城中遇到的那位黑甲人。
这绝对是水云台最强大的战力。
这批披甲修士大军领头的是一个体态魁梧的中年男子。
他也同样是披甲,但不同的是,其并未佩戴面甲,相貌堂堂。
陆青山皱了皱眉。
“来者不善,早有准备啊。”他在心中暗道。
方才他们初入一线天,鬼门关,未见有人相拦,可才一脚踏入这水云台地域,未有任何通传,却是众修压境,显然是早已等待许久。
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为首的中年男子站于龙舟船首,向前一步,朗声道:“来者何人?”
“李求败。”身穿灰色衣袍的长安剑仙向前一步,平静应道。
中年男子闻言连忙抱拳行礼道:“水云台副宗卢明亮见过李剑仙,不知李剑仙登门,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我此行是来见你们水云台宗主。”李求败平静道。
“这不是赶巧了吗?若是其它时候,李剑仙登门拜访,我水云台自当扫榻以待倒履相迎。
只是近日,我水云台因故封江,闭门不见客,所以”卢明亮闻言,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若是我非要见,那又当如何?”李求败不以为意,又问道。
“水云台对剑仙自然不敢不敬,可是此地是水云台,容不得他人硬闯放肆。”卢明亮眼中锋芒异常,但实际上心神却是远不如脸色和语气那样平静。
长安剑仙之名如雷贯耳。
这是曾在长安门户玄武门上留下剑痕之人物。
别说他只是一个水云台副宗,就算是宗主他本人,都绝不敢生出拦他的魄力与勇气。
若不是皇朝之中,他们水云台的背后之人发话
若不是提早知晓,此时的李求败已从剑仙之境跌出,甚至是牛耳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