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碑,包括先前已经沉寂下去的五尊战法碑,同时亮起,闪耀起微光。
广场上,陆青山的身前是密密麻麻的众多魔修,神情惊愕,各异。
在他的身后,则是六尊闪烁光芒的战法碑,作为背景板,齐齐显示出异象。
妖魔张牙舞爪,血月星辰瑰丽梦幻,血痕刀光剑影,山河逆转变换
种种异象,气象蔚然大观,壮观到极致,流露出一种莽荒气息。
也映衬得如今那唯一站于战法碑前的陆青山,超凡脱俗。
“前无古人,后可能也不会有来者,千古盛况啊。”钟河魔尊无比感叹。
弑吴魔尊眼神泛着奇异的光芒。
魔尊都是见多识广之辈,什么没见过?
嗯。
眼前这场景,他们还真没见过。
不只是他们,纵观焚月域历史,除了今日在御剑台的魔修们,又有谁曾目睹过这般场景了?
什么叫奇迹?
这才是奇迹!
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奇迹的诞生,惊撼地看着六尊战法碑上的种种异象。
广场的一边,嬴明月握紧了拳头,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无比喜悦。
广场的另一边,
听着周边人,或惊叹,或不敢相信的议论,嬴界同样是握紧了拳头,心脏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无比的愤怒与不甘。
魔修的悲欢并不相通,嬴界只觉得他们吵闹。
这回真的结束了,不会再有其它幺蛾子了。
钟河魔族这般想道,于是乎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笑容,再次开口道:“当真是英雄出”
然后,他的声音再次戛然而止。
弑吴魔尊伸出手,拦住了他接下来的话语,轻声道:“他还有一件事没做呢。”
钟河魔尊先是一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目光看向御剑台中心佁然不动的魔剑。
对啊,青戈既然感悟了莽苍战法,那就等于获得了莽苍魔尊的认可,也就拥有了去尝试持剑的资格。
不是钟河魔尊记性不好,实在是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未有人得到过魔剑的认可。
所以他在潜意识里已经将掌控魔剑标注成了不可能之事,下意识就忽略了它。
但是,以前是不行,这回却是不一定了。
因为这一回去尝试的人,将是焚月域历史上的第一人。
陆青山在原地站了片刻,似在回味所得。
片刻后,他就回过神来,环视了一圈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
陆青山的目光在那一张张脸庞上扫过,甚至在嬴界的脸上都没有久留,好似不屑一顾。
嬴界感受到了这种目光,但相比三个时辰前的嚣张跋扈,此时他面对这种目光,只能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到这一幕,许多人猛然想起了先前青戈那一句霸气十足的宣言。
“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他们不自觉心中一凛,感觉头皮发麻。
说大话谁都会。
也未尝不能说得比他更霸道,更张扬。
可真正难的是,将自己所说的大话实现。
扫视了一圈在场的魔修,陆青山蓦然回身,目光投向那柄魔剑。
这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标。
他没有多言,迈步走向魔剑。
一束束目光,一串串视线,一齐射向陆青山。
是的,明明拔剑之人是“青戈”,可他们的心却是跟着提了起来。
可见,沟壑一般的巨大秘纹,在御剑台地面上出现。
神力从战法碑上流泄而出,犹如涓涓溪流,迅速填满这些沟壑。
陆青山一步步踩在这满是秘纹的地面上,仿佛是踩在水面上,一圈圈涟漪荡漾开,同时也在围观魔修们的心湖中荡起涟漪。
“他能掌控魔剑吗?”嬴明月心头闪起这个疑问。
这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换做其他人,他们都会坚定地给出答案。
不能!
但是“青戈”不一样。
别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青戈未必就不行。
毕竟在这之前,也从未有人能做到感悟所有战法碑啊。
没有人能做到的事,他已经做到了一次,为什么不能有第二次呢?
“他的天赋无与伦比,也无人可及。”
钟河魔尊对身旁的弑吴魔尊道:“如果他都不行,还有谁行?”
“话是如此,但是”弑吴魔尊并没有钟河魔尊那般乐观。
他皱起眉头道:“他身上的血脉是杂血,这会不会让魔剑不喜?”
“毕竟,魔剑的上一任主人,身上流淌的是至纯的兵魔血脉啊。”
“说的也是”钟河魔尊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