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何想了解的,尽可开口问。”
王衍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对陆青山与洛棠侯之间的针尖对麦芒,似无所察,“按照空山峰主所说,癸源真尊主动出手袭杀于你,然后被你反杀,我想知道,详细过程是如何的?”
“那日我从西域折回东域,通过白塔城的传送法阵,准备回宗。
离开白塔城小半日行程之后,却是发现后面似有人在尾随。”陆青山不慌不忙娓娓诉来。
“出于谨慎,我就调头回返查看,却发现来者是大夏修士,当时,我都已是放心了戒心,”陆青山眼中寒芒爆闪,“谁料这时,那大夏修士却是毫无征兆地突然袭击于我。”
王衍与洛棠侯都默默听着,似在琢磨其中信息。
陆青山继续道:“幸好我反应迅速,躲过偷袭,随后经历数番搏杀,侥幸胜之。”
啪啪啪!
待陆青山话毕,洛棠侯却是鼓起了掌。
“洛棠侯这是什么意思?”空山道人皱着眉头看着洛棠侯。
“癸源真尊已死,此事又无旁观者,这其中经过自然就成了贵宗弟子的一言堂,想如何编造,就如何编造,反正是死无对证,”洛棠侯俊美的面庞上皮笑肉不笑,冷声道:“但是贵宗弟子的证词之中,却是有一个天大的破绽!”
“天大的破绽?”陆青山面色平静地看着洛棠侯,“还请洛棠侯教我。”
“嘴倒是挺硬,”洛棠侯冷漠地看了陆青山一眼,眼中尽是厌恶之情,屑声道:“癸源真尊可是炼虚后期的剑修,按你所说,还是先手袭杀于你”
“我就问你!”洛棠侯突然厉声喝道:“你一个元婴后期的剑修,是如何从一个炼虚后期修士的偷袭中保下性命,甚至还能反杀于他!”
声音如霹雳,轰隆作响。
滔天的威势压从洛棠侯身上散发而出,压向陆青山。
空山道人脸色一变,上前一步,挡住洛棠侯发出的威势。
这位在宗内剑修面前,一直是老好人受气包形象的定心峰主,在这时浑身凌厉之意迸发,冷眼看着洛棠侯,“洛棠侯,这是想在我剑宗之内,对我剑宗弟子出手?”
洛棠侯干笑一声,收回威压,平静道:“不敢,只是因为愤怒一时情不自禁了。”
“正如我所说,这个破绽却是贵宗弟子无法圆过去的。”洛棠侯一字一顿道:“若是贵宗不给个合理解释,我甚至可以怀疑,是贵宗早就计划好,要杀我大夏官员,并且反泼脏水于我大夏官员之上,然后扯着剑宗当护身符,以为是有恃无恐。”
“我剑宗有何理由杀大夏官员?”空山道人毫不客气反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不是因为利益,而是因为某些人,为报私仇呢?”洛棠侯目光在陆青山身上游荡,若有若无道:“夏道韫的首徒呵呵”
陆青山眉头一皱。
此时他哪能不明白,这洛棠侯除了是想找自己麻烦,甚至还想借此事往夏道韫身上泼脏水。
“呵呵!”下一刻,陆青山突然冷笑出声。
“不知陆道友笑什么?”王衍不知是有眼力劲,还是在拱火,明显看出陆青山还有后言,却是主动接话当那捧哏。
“我在笑洛棠侯作为大夏封侯,却是井底之蛙,目光如此短浅!”陆青山反以眼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洛棠侯面色一沉,俊美的面庞上阴森一片,“莫以为你是剑宗弟子,就可以对我不敬?”
“何来不敬?”陆青山老神自在,对已发薄怒的洛棠侯根本不怵,有恃无恐道:“又是何人与洛棠侯说过,元婴后期的修士就不能杀炼虚后期的修士了?
不过是元婴后期逆伐炼虚后期而已,这都没见过,我说洛棠侯大人是井底之蛙,有何问题?”
陆青山心神已定。
实际上此事他本就问心无愧,唯一说谎之处,也就是并非癸源真尊先动的手。
但正如洛棠侯所说,死无对证,其中细节还不是由他任意编造。
空山道人在这时也是出口帮腔,语重心长地对洛棠侯道:“不怪洛棠侯有此误会,应当是洛棠侯对我剑宗不甚了解。”
“以我剑宗弟子之姿,”空山道人意气风发道:“以下克上也就是平常之事,的确不足为异,是洛棠侯少见多怪了,竟将此事当做破绽来看待。”
洛棠侯的神色却是在空山道人的暗讽中,逐渐平静下来,“你说你能元婴后期逆伐炼虚后期,便是能了?剑宗还真要在我大夏面前,搞这一言堂?”
“首先,洛棠侯可代表不了大夏,就勿要扯大夏的大旗,”既然撕破了脸皮,还身处自家地盘,陆青山也是与这洛棠侯彻底撕破面皮,“其二,我说我能,我就是能!”
“没有夏道韫的实力,倒是把夏道韫的张狂脾气学了个十足。”洛棠侯失笑道。
“阁下不过大夏封侯,有何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