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脸,真是够恶心的。
徐幸叹了口气,感觉有些无奈。但他还是疏通条理,一句一顿地解释,“秦捕头,首先,我没有杀吴尘的理由,凶手不可能是我;其次,我若真的想害吴尘,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使出如此低劣伎俩;最后,吴尘被送往济慈堂治伤时,那位刘大夫为何没有发觉蜂尾针上涂毒,却等你事后前去取证,才告诉你此针有毒?所以,你最该查的,便是此人。”
秦方皱了皱眉头,可随即又冷笑一声,“徐公子巧舌如簧,如若此案真非你所为,可敢公堂之上走一遭?”
“以我的身份,若是在县衙留了案底,你觉得你背后的人,会放过我吗?”徐幸一脸看着智障的表情,又接着说道:“我家爷爷刚给江府下了拜帖,前脚才出门,后脚你就等在巷口劫我,哪有这么巧,到底谁给你通的风报的信?”
微风扫过路面,吹起迷蒙灰尘,一户人家断裂挂线的红灯笼随风而落,在青石板上滚动,然后从秦方的马蹄下穿了过去。
秦方眯着眼睛,默默不言。
“小少爷,您就省点口水吧,这头倔驴认定的一件事,十驾马车都拉不回头!”巷口的墙脊上传来了一股浑厚的声音,身材魁梧的方脸汉子正蹲在上头,咧开嘴喊着。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府的总卫长,老侯爷的左膀右臂,洪泽。
“洪泽?你是想阻拦公务么!”秦方脸一沉,语气有些冰冷。
“呦,秦捕头好大的官威啊。”
洪泽直起身子,从高高的墙脊一跃而下,加了厚底的长筒靴子落地上时,只发出一丝细微的声响,下坠时的冲击力均匀分散到了地面各处。
徐幸瞳孔微缩,这个洪泽好强的掌控力!
他心中推算,单凭这一手,眼前的汉子至少也有先天七层以上的实力,徐府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
洪泽看着马上的秦方,弯着眼睛,嘴角含笑,
“小少爷莫慌,看我来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