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长时间内在组织里的存在感极低,却从来没有抱怨过。
“疾风知劲草!”
以前上面没重视。国土沦陷,众多情报组织被破坏之后才注意到他一直还在正常开展工作,而且是在孤立无援的状态之下。
一旦重视起来再查了查他的背景。查到他的父亲是党内大员,国父时期就参加革命的老党员。
而且顾楫本人还是校长学生,标准黄埔系。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纰漏,顾楫去了重庆必定平步青云。
陈功书在军统名气再大,如今在上海也是藏头露尾,和他搞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
“下次看是他安排地方见面还是怎么样,他这样的老牌特务每一步都有想法。和他们打交道要么你想的比他们更多,要么你就干脆什么都不要想,反而简单些。”
顾楫现在和学弟说的这些就完全是掏心窝的经验之谈了。
顾楫在契卡受训的经历是完全保密的。顾楫只知道他在莫斯科大学读了几年政治军事,而蒲素因为纪律也没法和学长主动透露。
现在他和蒲素说起这些完全是出于关心。而蒲素也不觉得这些叮嘱对自己毫无必要。
“云飞兄说的是,学弟记住了。”
心里虽然十分感动,却只是表达了一个诚恳的态度。
“嗯,另外私下最好不要和他有什么交往,这个人据我所知……”
接着,顾楫把他了解的陈功书为人性格和蒲素详细交代了一番。
蒲素感觉到随着离出发重庆的日子越来越近,这位学长好像对自己也越来越不放心。
关心他是一方面。他们这种工作性质一旦出事,结局会如何,不需要多想,想的再多也没用。
除了关心以外,实在是他们之间现在有着众多的牵扯。
顾楫之前在上海所经营的全部,现在等于都托付给了他。
老任,阿廖沙、夏弗斯基,兵工厂还有他的红颜知己白曼彤以及诊所……
这些人现在都交到了自己手里。蒲素当然感受到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
临来前以他的自信,哪怕任务失败,只要不是最糟的局面,自己脱身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到了上海之后他才发现自己需要承担的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诚然,顾楫交给他的这些关系对初来乍到的自己是无法估量的莫大助力。这些资源对今后的工作开展有着极为重要的帮助。
只是与此同时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也就更大。
这些人将来的生死命运一定程度上已经和他紧紧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