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胡蔓山庄内,才发现里面已经荒废许久,穿廊生灰,花园堆土,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过了近三个穿廊的路程,众人才到了整个庄子的后院。
偌大一个胡蔓山庄,唯一看上去不凋颓的一个地方,便是后院。
后院背靠整个山庄,乃是六间居所,三大三小,有‘柴、灶、堂、药、寝、厕’之分,居所前面,乃是一个长而方的院坝,青石板铺就,再外侧则是一个篱笆院子,一般种了蔬菜水果,一半种的各种毒草药,再外面是一亩方田,种了水稻,侧有山泉古井,生活所需皆有,足够胡蔓居士自给自足。
夜色朦胧,后院院坝眺望过去,乃是隐隐山脉,郁郁葱葱。
胡蔓山庄前院雕梁画栋皆成了残垣断壁,唯后院瓦舍俨然,乃是胡蔓居士陶先生的隐居之所。
陶先生指路,离珞提灯笼带路,几人将小雨抬到了药方睡榻安顿了下来。
“还请陶先生出手,尽快于我这徒儿解毒,我们还得继续赶路,可没多的时间休息。”封弈放下小雨之后,对着陶先生抱拳道。
陶先生皱了皱眉头,叹气回道:“封先生,老朽已经给高徒诊视过了,此毒非一时半会儿能解,老朽要研制出解药,非得一日不可,还请诸位暂住一日。”
“可.....”封弈锁眉,心下担心若是多拖一日,便会有七层楼和陆教的杀手追将上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封老哥,小雨身上的毒如不解,只怕再熬不过三日。”孔阁在一侧担忧道。
“也罢,有劳陶先生了。”封弈随即点了点头,对着陶先生再次道谢,心下暗道:眼下这小子命更重要,也罢,等他身上的毒一解,便立即南行。
几人稍事休息,陶先生先给几人备了茶解渴,再是于众人指明各个房间用处,这才回了药房。
陶先生指了指另一张空了睡榻,安排道:“诸位,我这庄子冷清,庄内只老朽我一人,还请诸位诸事自便;这药房的两张睡榻,这位中毒的小兄弟一张,另一张便让孔先生和封先生委屈一下了。至于这位小姑娘,柴房有还有一张睡榻可休息。”
孔阁和封弈知离珞对小雨有情义,没等封弈开口,孔阁便在一侧嘀咕道:“我和封老哥都是粗人,不会照顾人,依我看,离珞姑娘乃是小雨好友,留在这房间照顾他最好不过。至于柴房那间睡榻便留给我和封老哥最为妥当!如何?离珞姑娘!”
离珞见小雨依旧昏迷不醒,心下担忧,便回道:“也好,我来照顾小雨吧。”
众人敲定夜宿之后,陶先生便开始在药房之内为小雨配制解药。
封弈和离珞一道去灶房生火烧水备用,再则熬粥供饭。
孔阁虽毒理差了些,可也是医术高手,留在药房为陶先生帮忙配药。
一边灶房内,封弈烧水,让离珞熬粥。
烧水的自然没有问题,只是离珞素来只喜欢点火加柴,对于烹饪一方面,完全没有经验,一锅粥加了半锅水,稀得紧;封弈在一侧看了只摇头,心道‘指望这丫头做好吃的没戏了!’,这才起身替她舀了好些煮饭的水出来,顺利熬成了粥食。
一边药房内。
陶先生将那‘刺藤、金丧蟾皮、蝰蛇、穿血透蔓子、疣漆烂根’几种剧毒之物一一翻出之后,又翻出了与之对应的解药一一摆在案几之上。随后便是将他认为可能是最后一种毒的毒药翻了出来,再摆在案几另一侧,再让孔阁去屋檐底下抓了几只他家养的兔子过来试药。
半个时辰过去,他们二人配毒解毒已经完成了一轮,以失败告终。
这时候,粥已经熬好,众人吃了之后,均守着陶先生研制毒药解药。
两个时辰过去,已经是深夜。
众人都在犯迷糊之际,陶先生还在各种试药,小雨身上所中之毒的最后一种毒药,他始终没能摸清楚。
孔阁知离珞身上有伤,今夜看来是不用离珞照看小雨了,便让离珞去柴房歇下好生养伤;接着又让封弈就近在药房睡下,养足精神,以备不时之需;他和陶先生则是不打算睡觉了,只管拼了这一宿来寻解毒之法,势必要尽快将解药研制出来救小雨。
又是三个多时辰过去。
胡蔓居士陶先生和孔阁硬是熬了一宿,陶先生养的小兔子死了不少,足足试了八种剧毒,均不是小雨身上未知的那种,他们始终没能尝试出来。
很显然,陶先生所言小雨中的‘五毒绝命针’并非‘五毒’,而是‘六毒绝命针’。六毒知五,最后一种尚不明确,不敢轻易为小雨配制解药,恐适得其反。
封弈和离珞均已睡足醒转,又去了灶房生火烧水,供孔、陶二人热水洗面,斟茶暖胃,好再继续研制解药。
早上的阳光照耀着胡蔓山的郁郁葱葱,顶峰翠绿之间,有炊烟袅袅升起,正是胡蔓山庄后院。
于此同时,胡蔓山庄前院水栈广场。
沿溪山路马道,有一俊俏的红衣姑娘骑马而来,她远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