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众人于四月初三星夜驰援鼎湖山在偏殿议会结束后告一段落,而与此同时的鼎湖山下。
兴州城中,烟柳湖畔。
陆教两大殿司带着四大剑宗弟子,齐聚于湖畔长流巷,并街的十来个客栈悉数被他们的人住满了,最中间的青楼醉云楼更是被肖英芳花钱全部包下,供四大剑宗和陆教弟子们吃喝玩乐。
醉云楼阁楼最末一间客房内。
花床和外间隔了一个大屏风,外间乃是两列椅子和茶几,中间乃是一个大圆桌,桌上备了酒菜。
屋内一共七人。
坐首位者肖英芳,左副位一位一个遮面黑袍老者,右副位坐着的是二殿司延空,其余依次沿桌而坐者:晋宗宗主张顺远,启阳宗大长老吴崖,天璇宗七星道人,崇华宗邝近溪。
“肖殿司,那萧尽和离败都已受了内伤,我们为何不一举灭了他们,拿下残余的几个剑宗,纳入您的麾下!为何要在势头正盛的时候选择撤退,还丢了义渠殿司!这可不像是您的作风啊?”晋宗张顺远抿了一口酒,皱眉问道。
肖英芳城府极深,大殿司被抓也非他所愿,只当择大局而行,毕竟七层楼给了烟火提醒,少林寺上山了,他们若再不撤,少林寺一到,大家都走不了了。
“张宗主,不是我不想一举拿下他们,只是消息到了,说少林寺上山了,咱们如不是撤得及时,只怕半道上就会遭遇少林弟子。萧尽、离败、凌习空几人虽然有不同程度的内伤,可不至于会被我们轻易拿下,若他们反扑强烈,一时半会儿,我们攻不破无极宗,彼时少林寺慈恩等人一道,我们必输无疑。此时撤退,实乃无奈之举。”肖英芳淡淡解释道:“我大哥落入敌手,我自不可能不管,只是大家的安全,远比一人重要。”
张顺远闻言,惊讶道:“哦,原是这般,三殿司大义,老朽佩服,倒是老朽见识浅薄了。”张顺远看着这个比自己小接近二十岁的年轻人,抱拳恭维,心下却暗暗冷笑了几声,心道这年轻人心狠手辣,倒也有些城府,要成大业,利用他,错不了。
一侧,七星道人和邝近溪相视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七星道人做主,两人对着肖英芳和张顺远抱拳,七星道人说道:“肖殿司,张宗主,我们两个剑宗唯两位马首是瞻,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眼下这醉云楼声色动人,我们两个坐在这里又没啥用处,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隔壁玩乐玩乐?”
肖英芳心里暗骂这两个老东西到底也是道貌岸然的家伙,明面上还赔笑道:“两位请便,今夜吃喝玩乐尽行,不用担心花销,只管挂在我账上即可。”
张顺远瞥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心下却暗骂两个没出息的东西,身为一宗之主,却沉溺酒色。
七星道人和邝近溪两人闻言,兴高采烈的起身,对着肖英芳躬身抱拳,笑逐颜开,“多谢肖殿司。”,二人随即走到门口,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带上,顾自狎妓去了。
桌上酒菜尚足,余下五人依旧掌酒论江湖。
肖英芳提了一杯之后,恭敬对着那黑衣人道:“老先生,我们眼下只有一柄离宗镇山之一的怀伤剑,咱们送出去的可是那红色毒剑!论威力,离宗藏剑阁镇山七剑没有一柄能比得上那红剑,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将它夺回来?”
黑袍老者也不揭开面罩喝酒,只双手放在腿上,端坐一侧,对酒菜并不别的想法,沉声淡淡回道:“怀伤剑确实比不上那红剑,可要是离宗七柄镇山剑一一在手,可比得上那红剑?呵呵,肖殿司?你觉着如何?”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讶至极。
离宗以铸剑术闻名江湖,能立在十大剑宗第二,得益于七柄镇山宝剑数年之久,陆教和他们几个下游剑宗要是能得离宗七剑,足以睥睨江湖。
肖英芳皱眉惊讶之后,喜道:“呵呵,老先生,若是离宗七剑在手,我们又何惧那鼎湖山上几个残存剑宗!离宗七剑在手自然胜于那一柄红剑。”
张顺远和吴崖两人也是惊讶的看着那黑袍老人,由于此人遮了脸面,他们自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夸下此海口,想得离宗七剑,除非能对付羽宗一般,将之灭了。可离宗位居崎岖庐山,又是几百人的庞大宗门,其宗门弟子可不是羽宗那些草包。羽宗没落,弟子少之又少,加上羽宗无良师,教不成才,只一个老东西本事奇高,他们几人合力才能灭掉。想再行灭离宗之举,无疑于痴人说梦。
张顺远二人自然不太敢信此老者之言。
张顺远皱眉对着黑袍老者道:“老先生,离宗根基深厚,可不是我们能灭得了的,您这话未免也说得太过了些。”
黑袍老者见状,不慌不忙的回道:“此番无极宗清明剑会,原是要针对咱们之前布红剑乱江湖之局的,呵呵,离宗能跟随离败的长老无非就守剑长老二人:一个阮忠,一个离俊。此二人俱在鼎湖山上,而庐山之上的几个长老,未必就会安分。若是此时的庐山余下的几位长老投诚,剩下的六柄镇山剑,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