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此事先暂时如此,我看离宗少宗主和大长老阮忠不在,想必已经去落空山请洛药去了,还请诸位稍安勿躁。”萧尽说完看了看离败,以示询问。
离败点了点头,偏殿喝茶之前,他就料到这些人不会轻易放过离宗的,毕竟性命攸关,事情重大,只得如此安排。
萧尽见状,继续对众人说道:
“今年是个多事的年景,诸位,羽宗被人灭宗之事不用我再说了吧。我送于诸位的信函,想必都已经收到了,既然吴宗主到了,又抓了魔教的凶手,咱们便去看看。若真是魔教的手笔,咱们十大剑宗也不是摆设,必教他玄天教血债血偿。
午膳之后,今年的会武稍微往后推推,咱们午膳之后,便就羽宗之事和离宗红毒剑之事,先在无极殿商议出个结果再说!
走吧!去迎迎启阳宗的吴宗主去!”
萧尽说完,起身,往门外走去。
既然首宗主发话了,其他几个宗主自然不敢多言,都一脸不满之意,跟在后面出去迎接启阳宗宗主。
离败身正不怕影子斜,衣服微微一撩,起身迈开步子跟了出去,大义凛然。
后面几个有逆反之心的剑宗宗主看在眼里,更加觉着无极宗和离宗狼狈为奸,借着那柄红剑有意剥削打压排在后面的几个宗门。
这无疑让他们的逆反之意更盛了。
无极大殿门外的校场中间,萧飞宇和离莺领着一行青衣队伍走上前来。
远远看过去,但见那群青衣剑客中间押着三人,一男一女一小,正是那日启阳宗抓到海平川一家。
他们一派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青阳山启阳宗宗主吴岳。
吴岳,国字脸,络腮胡,一袭绣花蟒青衣。
当初构陷魔教海平川的时候,他们几个排在后面的剑宗,打得算盘便是挑起魔教和十大剑宗的争端,他们也好跟着陆教坐收渔利,趁乱捡些好处,若是能捞得离宗一两柄绝世好剑,也不算亏。
以晋宗张顺远为首的几个反了的剑宗宗主,都等着魔教来找麻烦,可这都两三个月过了,还没见魔教的人来闹事。他们只得让启阳宗主吴岳在清明剑会将海平川一家拉上鼎湖山来,既然魔教的人不找上门来,他们便以羽宗被灭为借口,煽动大家围攻魔教便是。
冷面鬼苏丙还是被吴岳利用自己补位剑阵的地方,卖了个破绽才放走的,他原以为苏丙回去之后,魔教定会领着人马大举进攻十大剑宗。
只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一步。
玄天教自教主镜昭月自云游之后,文近春盗取丹婴功秘笈,便已经开始谋划篡位之举。
其教中几大长老,不乏墙头草,文近春得了玄天教大权之后,除六长老祁关不答应他称主,再有便是大护法海平川。这两人本事高,在教中威望也高,两人均是拥护镜昭月的人,自然不受待见。苏丙又是文近春底下的人,回去之后,文近春自然不会在意海平川的死活,甚至还希望海平川死在启阳宗里最好。
言归正传。
校场之中,海平川一家均被上了枷锁,海平川和其妻高燕手和头都禁锢在枷锁之中,其子海原尚小,没有上枷锁,不过手上和脚上也都栓了铁索。
三人都是披头散发,显得脏乱不堪,有气无力之状,显然这些日子没少受煎熬。
“吴岳押送魔教贼人来晚了一步,还请首宗主恕罪!”吴岳抱拳向萧尽拜道。
萧尽抱拳回礼,说道:“吴宗主来得正是时候!快请大家入席,咱们这就开宴!”
吴岳指了指身后押着的三人,“萧宗主,这魔教三个贼人如何处置?”
萧尽解释道:“吴宗主,众弟子舟车劳顿,咱们先开宴席,之后再议事堂议事,至于会武,咱们等把羽宗之事和离宗之事安排妥当了,再比不迟,你看如何?”
吴岳瞅了瞅一侧晋宗张顺远,见他没给眼神,疑惑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回道:“好!全听萧宗主安排。”
“大长老,有劳把魔教贼人押下去好生看管!”萧尽对着身边跟着的大长老萧轶吩咐道。
萧轶闻言,领着几个弟子,将海平川一家押往大殿后面的囚室关押。
随后,萧尽邀众人入席,其妻离莺让知客管家宣告开席。
无计殿前喧天鼓被鼓手敲了十次,随后知客管家朗声喊道:“剑宗列会!开席!”
十大剑宗的宴席之位,只羽宗一席全是空位。
位虽空,桌上酒菜一样不少,每一个座位都摆了碗筷,碗里一小撮米饭,筷子正向摆在碗中间。
所有人都明白无极宗此番做法为何!
筷摆碗上,平放当中,乃是祭奠亡灵之举,也昭示着羽宗之灭,余下的九大剑宗绝不善罢甘休。
“众宗主和众弟子听令,端起手中酒杯,敬羽宗所有逝者!此仇不共戴天,必要魔教血债血偿!”萧尽站在无极殿台阶之上,身边一个侍儿端着酒盘,他端了,举了起来,运起三分内力